陸懸舟小心地挪動地上半身探了過去,手剛碰到護欄,就聽到了梁營長的聲音。
“陸哥,你在干什么!!!”
陸懸舟低下頭看著已經坐起來的梁營長,神色平靜:“天冷,我給林院長拉一拉被子。”
梁營長探頭,果然看到了林院長只虛虛地蓋了肚子。
這大冷的天,就蓋這么一點被子,到了后半夜肯定吃不消。還是陸懸舟想得周到啊,他又失職了。
接下來,只要陸懸舟在上鋪一翻身,梁營長就驚醒地睜開眼。
他不能落后人陸懸舟一步。
以至于一晚上,陸懸舟沒有找到機會與林見椿親近的機會,甚至是給他媳婦拉被子都是在梁營長的眼皮底下!
這無異于,在他們夫妻的房間里擺著個第三者,這第三者還要跟他搶活干,還要跟他討他媳婦的歡心。偏偏他演的還是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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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
羅工洗漱完,幾十年如一日地坐在桌前看了會兒書,等到她有些困了才去床上。
躺下后,她的手習慣性地摸了摸床下的那本書。
卻摸了個空。
她想起來了,那本書被她送給了林見椿,也不知道林見椿有沒有好好保管。
羅工長嘆了一口氣,她愛人當初費了好大的力氣重金請人偷運回這些書,就是存著給想學的學生看的。只是這些年,她沒有發現一個好苗子,她就算是把書給出去,他們也看不懂。
希望林見椿能好好保存,以后把書給她還回來,讓她有個念想。
羅工睡不著,索性又去了隔壁的書房翻出了一本她愛人曾經排第六的心頭好。
可到底是排第六了,也難以喚起羅工的睡意。
以至于羅工一夜都在盤那排行第六的書,一夜未眠。
第二天,陸母不放心羅工,一大早就來探望她,見她眼里都是紅血絲,著急不已。
“小羅,你是不是又不是舒服了?我就說你不能那么早出院,你非得趁著我回家做肉醬,也偷偷摸摸辦理了出院手續。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羅工招架不住陸母的念叨,忙道:“我是昨晚沒睡好。”
“胡說,你在醫院里都睡得挺好。怎么可能回到家就睡不著了,你肯定是不舒服。”
羅工沒辦法,只能如實相告:“我認書,以前我都是枕著書睡的。那書給了林工,我可能這兩天會睡不好,等過幾天就習慣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陸母就收拾了枕頭被子來了。
羅工攔也攔不住。
陸母:“我不挑床,到哪兒我都能睡得好。只是我不放心讓陽陽一個小姑娘,跟小弟一個男孩子單獨睡家里,你能不能收拾一間屋子出來讓陽陽睡幾天?”
陸母雖然知道陸小弟雖然平時淘氣,但是絕不是那種會亂來的人。
但是陽陽一個小姑娘,還是應該讓她從小就懂得不能跟男孩子獨處一個屋檐下。
陸母說這話,也只是跟羅工打個招呼,她都不用羅工幫忙,自已去收拾屋子了。
等下午,陸映陽的鋪蓋也卷了過來。
陸映陽歡喜地在院子里竄來竄去,“媽,羅姨的院子好浪費啊,你不是說羅姨就種咱們院角的蔬菜有點兒少嗎?咱們可以在羅姨的院子里也開墾點地再種點兒蔬菜……”
羅姨:……她以前到底是為什么會覺得陸映陽這個小姑娘貼心的?
到了晚間,陸母的精力充沛,睡過午覺的陸母精力更充沛。
拉了燈,兩人枕頭挨著枕頭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