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做過,不是我做的!我完全不知情!”
俞工大聲地撇清了自已的干系,又質問自已的徒弟們,“是不是你們干的?你們誰干的,只要承認了我會給你們求情。”
俞工的徒弟們平時雖然巴結著俞工,但是坐牢的大事他們才不會傻到認下來。
礦工們經常因為這些機器干不了工,從而被扣錢,早就已經怨聲載道,現在見俞工他們竟然為了一已私欲破壞機器,他們就恨不得跟這些人拼了。
“報警!我們要求報警,處理這些破壞集體財產的人!”
樓場長試圖平息礦工們的怒火:“俞工和技術員被帶走調查后,就沒有人幫咱們修理機器了啊。”
“屈大海他們不是會修嗎!他們比俞工修得還好!”
樓場長還想和稀泥,齊連長已經帶著戰士將人押走了。
他甚至沒與樓場長寒暄,直接與林見椿道:“林院長,這兩天,這些機器還得拜托你帶人多照看。”
“行。”
俞工和技術員們被押走,樓場長顧不上找煽風點火的礦工們的茬,他得回去打電話給兒子,讓他趕緊回來離婚。他們家可不能被俞工牽連。
剛剛那比試,他算是看清楚了,俞工就算是查清無辜的,但是想要回礦場做總技術員也是不夠格了,也難以服眾。
“恭喜你獲得了最后一個免試名額,屈大海同志。”
“耶,爸爸你最棒了!”屈大海的兒子緊緊地抱著他的大腿。
屈大海神色輕松地笑了,沒有想到林見椿竟然沒有刁難他。
他拍了拍兒子的頭頂,“喊人。”
“林姨,我早就看到你了,但是我爸不讓我來認你。”
林見椿揉了揉屈大海的兒子,神色溫柔。
屈大海難為情地道:“是爸爸心胸狹隘,沒有你聰明。”
轉頭真摯地與林見椿道歉:“林院長,對不起。”
林見椿擺擺手,“房工說你是個好苗子,你安心學著,我不會遷怒人。”她連阿福嫂都沒收拾,怎么會收拾屈大海父子倆。
房工疑惑地問出聲:“你們認識?”
林見椿笑著道:“以前大雜院里的鄰居。”
其他人見林見椿與屈大海父子倆熟識,就識趣地讓他們三人說呼敘舊。
“我記得我媽說過,你不是在北市郊區的礦場嗎?怎么會到這里來?”
屈大海咬了咬腮幫子,鼓足了勇氣才開口:“我跟孩子媽離婚了,她總來礦場鬧,我就托人額把我弄到了這邊的礦場。”
“你們離婚了?可是離婚了為什么還鬧?”
“一開始離婚的時候說好了,這些年我攢下的工資全給她,再給她六百塊錢算是買了這份工作。后來她又后悔了,就總來礦場鬧。
這六百塊錢是我四處借來的,我得上班還了,她總來鬧,領導們也只能讓我休息,我沒辦法才離開了北市。”
林見椿是知道的,這一份礦工的工作原本是阿福嫂的前頭男人的,她不敢下礦,但是礦工的工作因為危險又賣不了高價。后來婆家人想要拿這份工作給阿福的弟弟屈大海,阿福嫂就趁機提出讓屈大海娶她,幫她養兒子。
結婚一年,兩人也生了一個兒子。聽陸母說,阿福嫂是個拎不清的,只對前頭留下來的兒子好,對屈大海的兒子就跟后媽一樣。
林見椿猜測兩人可能因此離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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