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知道是哪來的瘋子,奴婢這就讓人把她拖走。”云岫的眼底有些著急,雖然她極力隱藏還是被謝幼宜發現了。
這幾天在鋪子里,她的確是聽到了一些閑碎語。
她還是謝家的女兒沒有找回長樂郡主的身世的時候,嫁的是忠勇伯爵府的二公子賀景淮,她懷的孩子也不是顧玄卿的。
她從這些零零散散的消息中,拼湊出了這一段真實的過往。
想必,這個女人,就是與賀景淮勾搭成奸的那個寡嫂了。
她竟然說,她懷的孩子也還是賀景淮的。
再看云岫想要遮掩的神色,謝幼宜感覺,這之中一定有什么內幕。
“慢著,竹影,把她帶到我面前來。”
“夫人,你不要聽她胡說!”云岫緊張地阻攔。
“帶過來!”謝幼宜臉色一沉,語氣不容置疑。
蘇晚凝用力從竹影的手中掙脫出來,跑到馬車前,憤恨地看著謝幼宜。
她聽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了。
盛京都傳遍了。
一開始,都在辱罵謝幼宜,說她放跑了西夏那些余孽。
顧玄卿也成了西夏的太子。
蘇晚凝還覺得,老天真是開眼啊。
雖然,她沒有辦法再找謝幼宜報仇,這兩人有這樣的下場,就像老天在替她報仇。
可是,才得意沒幾天,竟然就傳來西夏大敗的消息。
立下頭功的,竟然是顧玄卿與謝幼宜!
顧玄卿不是西夏太子,與謝幼宜兩人配合演了一出戲,只是為了除掉西夏那些余孽。
謝幼宜受了重傷救治回來后,什么也不記得了。
她受不了謝幼宜過得如此舒坦。
她進入青樓,被人糟蹋,就是為了養活自己的兒子。
可是,她的兒子也死了。
她恨不得整個大晉與她的兒子一起覆滅,所有人都和她兒子一起去死!
“謝幼宜,你與賀景淮新婚夜,被他下了藥送去青樓,那天晚上,我給你找了五個男人輪番伺候你,你就是在那一晚懷上孩子的!你說說,你懷的是不是個野種!”蘇晚凝說完,沖著謝幼宜哈哈大笑起來。
云岫一把將她推倒,“夫人,你不要聽她的話,情況不是這樣的。”
“云岫。”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云岫立即朝著那個方向望去,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大人!”
顧玄卿翻身下馬,直接上了謝幼宜的馬車。
“回府。”
馬車緩緩前行。
蘇晚凝的話并沒有給謝幼宜帶來什么刺激。
因為,硯辰和顧玄卿簡直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要說他們不是兩父子,估計都沒有相信。
“謝姑娘是不想認我這個夫君,想要與我劃清界限嗎?”顧玄卿突然開口。
謝幼宜被問住了。
不是,他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啊?
還喊她謝姑娘。
“大人,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我知道,不過,硯辰的確是我的孩子,謝姑娘被送到青樓那晚,與謝姑娘在一起的人是我。”
謝幼宜就知道。
絕對有內幕!
“謝姑娘富可敵國,吝嗇歸吝嗇,偷生下我的孩子,總要給我一些補償。”顧玄卿的聲音再次響起。
謝幼宜有些生氣,但是又說不上來具體在氣什么。
要了補償,從此就兩不相欠了對吧?
好!她給!
她立即從車里的暗格里拿出一疊銀票。
顧玄卿看著她數銀票的動作,氣得不輕。
她還真想拿錢來打發他啊!
“一萬兩,給你。”謝幼宜甩出銀票。
顧玄卿一把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謝幼宜被他握疼了,抽了幾下也沒能抽出來。
“原來,你真的不想與我在一起了。”
“不是你要補償嗎?”謝幼宜感覺他真是奇怪,還怪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