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顧玄卿的異常,立即去抱謝幼宜下馬車。
一離開顧玄卿的懷抱,謝幼宜的身子頓時不停地顫抖。
“長樂不怕,是父親,是父親在!”宋亷連忙安撫懷中的小人兒。
“父親,幼宜怎么樣了?”
“快去叫太醫和大夫全部去幼宜的院子候著。”
“是。”
清風和竹影來到馬車前,扶顧玄卿下馬車。
“大人,你感覺怎么樣。”清風看著顧玄卿的情況,一臉擔憂。
顧玄卿抬頭看著眼前的長公主府的匾額,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清風連忙把顧玄卿背進府內。
謝幼宜的房中,太醫院的院正已經準備給她施針。
顧玄卿被背了進來,剩下的人又連忙去檢查顧玄卿的傷勢。
這一身黑衣已經被血浸透了,干了又濕,濕了又干,脫下來的時候都是硬的。
“這傷口怎么這么深!”
“有沒有傷及內臟啊!”
“怎么這么嚴重的傷,連瘀血都沒有清理一下!快,快去我的醫藥箱里取鋒利的刀片來!”
屋里忙成一團。
一直到黎明時分,才恢復平靜。
整個屋里還縈繞著一陣血腥味,久久不散。
皇宮里。
皇上一醒來,就有人進來匯報。
“皇上,昨夜子時,首輔大人與長樂郡主還有兩位郡王回到盛京了,長樂郡主昏迷不醒,首輔大人渾身都是傷,太醫說,有兩處傷勢太重,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郡王也受了重嚴重的傷。”
皇上的眉頭不斷收緊,“告訴院正,無論如何都要醫治好他們,需要什么藥材只管來宮中取。”
“是。”
“長公主是什么情況?脫離危險了嗎?”
“回皇上,長公主的情況現在反而算是最輕的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還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
“韓永兵那邊有沒有消息傳來?”
“回皇上,暫時還沒有消息,算算時辰,最遲早朝結束應該就會有消息傳來了。”
“嗯,先去上朝吧。”
……
長公主府。
“將軍!將軍!長公主醒了!”一道欣喜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宋亷坐在椅子上睡著了,突然聽到喊聲,一下子驚醒過來。
他連忙起身朝內室走去。
來到床邊,緊緊地握著長公主的手。
“夫人,你終于醒了。”
長公主看著他憔悴的樣子,不禁撫了一下他的臉頰。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說什么傻話,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擔心你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不許再說對不起那三個字。只要你能醒過來,哪怕讓我付出自己的性命,我都毫不猶豫。”
長公主露出一絲微笑。
“父皇為我賜婚,定下與你的親事的時候,我還想著,反正都是要嫁人的,嫁給誰都一樣,現在,我覺得,這句話不對,這個世界只有一個宋亷,怎么可能嫁給誰都一樣,嫁給宋亷和任何人都不一樣。”
長公主的性子一向內斂,除了對幾個孩子會表達出過多的感情之外,對別的人都不會輕易吐露太多。
夫妻這么多年,宋亷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
他的心里又激動,又有些不適應,臉頰都紅了起來。
“我好像從成婚后,就一直在讓你擔心,特別是長樂失蹤之后……”長公主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對了,我遇刺的事情,你沒有告訴幾個孩子吧?”
“沒有,你好好養傷,西夏皇帝已經被活捉了,他們很快就回來了。”宋亷沒有告訴長公主實話,省得她剛醒來又要擔心。
反正,她這段時間也不能出這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