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敵人?
衛東君與陳器的目光迅速碰上,又迅速散開。
衛東君:“你們因什么結仇?”
寧方生:“他有他的堅持,我有我的立場,僅此而已。”
明白了。
這不就是陳漠北和許盡歡嗎?
衛東君:“最后一個問題,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徐行和寧方生的年紀相差這么多,一個是當官的,一個是詭醫,怎么會有什么立場沖突?
寧方生沉默片刻:“我爹介紹我們認識的。”
“你爹是誰?”
“這是第四個問題,恕我不能回答。”
哎啊!
衛東君氣得一拍自己的腦袋。
早知道,她就說四個了。
寧方生看了她的腦袋一眼:“我可以下車了嗎?”
衛東君收回了手:“你可別怪我威脅你啊,換了誰都會好奇的,我只是不想被蒙在鼓里,跟個傻子一樣。”
馬車外。
天賜一個白眼翻出天際。
三小姐啊,你這打三下,再喂一顆糖的本事,是跟誰學的?
用在我先生身上,是不是還嫩了些?
果不其然,寧方生聲音一冷:“我會責怪的。”
“啊?”
“但也不是不可以彌補。”
“怎么彌補?”
“說動你祖母,我要見她一見。”
撂下這一句,寧方生將車簾一掀,跳下了馬車。
馬車里,衛東君和陳器面面相覷。
衛東君:這就開始了?
陳器:半點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啊。
衛東君:做夢都想不到,會是我祖父?
陳器:真是蹊蹺啊,上回輪到我們陳家,這回輪到你們衛家。
衛東君:這不是蹊蹺。
陳器:那是什么?
衛東君:詭異!
“二位!”
小天爺的聲音在前面響起:“別眉來眼去了,趕緊下車。”
陳器:他怎么知道我們眉來眼去?
衛東君:成精了唄!
……
聽香院里。
燈火通明。
氣氛壓抑。
曹金花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終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方生啊,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由外及里。”
話說得很抽象,但屋里所有人,連同馬住在內,瞬間明白這話里的意思——
先從外圍打聽衛老爺和徐行的關系。
能打聽多少,就打聽多少。
然后,再想盡一切辦法,進到錦衣衛的大牢里,施壓,入夢。
所有人一想到“大牢”兩個字,都暗暗倒吸一口涼氣。
再想到“錦衣衛”這三個字,那口剛吸進去的涼氣,又無聲嘆出來。
衛老爺被抓進去到現在,別說見著人了,就是想打聽一下他的近況,都很難。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衛澤中眉眼耷拉著:“方生啊,不是我要說喪氣話……”
“那就不要說!”
寧方生冷冷打斷,手沖他一指:“衛家從你先開始,把你知道的有關你爹的一切,說出來給我聽。”
“我?”
“就是你。”
寧方生忽地起身,走到他面前:“你是他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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