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如今南智利地區六縣,最早設立的慶豐、觀海、清河及地區行署所在地的毛林縣基本是靠南鐵公司撐著的。比如慶豐縣,支柱產業就是捕鯨、捕魚及人工養殖鮭魚,這都是南鐵漁業公司二十年深耕的結果,使得慶豐這么一個以破碎島嶼為主的荒涼縣份,人均產值、人均收入都在南智利地區獨占鰲頭,甚至比商業發達的毛林縣還要強上三分。究其原因,還就因為其每年捕獲大量的竹莢魚銷往大西洋沿岸,同時依托捕鯨船隊發展的深加工業(鯨皮、鯨油、鯨肉、鯨須等商品)也創造了巨大的利潤,再加上其人口稀少,人均收入自然很高了,雖然這里確實很荒涼,氣候也偏冷。
觀海、清河兩縣分據豐谷島(奇洛埃島)南北,是東岸人早期開發智利南部的糧倉,同時也是地球上馬鈴薯的發源地之一,出產大量土豆、小麥、玉米等農產品,同時捕魚業、森林工業也相當不錯。尤其是后者,南鐵公司當初圈了很多林場,建立了不少木材加工廠及專用碼頭,極大活躍了地方經濟。只不過如今聽說南鐵公司在轉型,這些舊有產業已經陸陸續續拋售了不少,即便沒拋售的也開始慢慢關閉,撤資走人的意圖相當明顯,這無疑令兩縣地方政府很是郁悶:我還沒找著接盤的人呢,你就關閉林場撤資走人了?不帶這么坑人吧?
毛林縣原本也是南鐵公司的投資重地,比如南鐵貿易公司就在這里與西班牙人進行貿易,獲利頗豐。不過在一年前南鐵為期三十年的貿易特許權到期后,這家公司失去了最大的依仗,雖然仍然靠著以前攢下的老關系、老渠道占據著最大的市場份額,但盛極而衰的趨勢已經不可逆轉。因此,南鐵公司高層在今年通過一系列眼花繚亂的動作,將南鐵貿易公司部分業務出售(這些業務的出售,其實早在1678年底之前就已談妥了),回籠了相當的資金。目前該公司只保留著部分仍然頗具競爭力的貿易業務,不過未來也不排除進一步拋售這些資產的可能,因為聽說他們現在也是蠻缺錢的。
毛林縣在南鐵貿易公司的動蕩中也受到了一定的沖擊。蓋因部分購買了南鐵公司業務和渠道的商人,并沒有長久在毛林縣經營的打算。他們要么去兩洋鐵路的終點阿勞坎縣注冊企業,要么將營業地點直接搬到了西班牙人的利馬等地,這一下子讓毛林縣的市面上蕭條了不少,政府收入有所降低,也是夠讓趙科頭疼的。
現在沒有受到南鐵多大影響的,大概就只剩柳城和博陵二縣了。其中柳城成了海軍第三艦隊的母港,每年都能獲得大筆投資,造船業、修船業、武器制造業及一些上下游相關產業發展迅速,養活了大量的工人,吸引了海量的移民,是南智利地區六縣中發展速度最快的,縣政府財政收入直逼地區首府,讓毛林縣一眾人等面上無光。
南智利地區未來的發展,趙科盤算了下,還是得著落在“貿易”二字上,即繼續利用地利優勢,重點發展與西班牙人的貿易,通過這個積累資金,然后再發展其他方面。這無疑是一個極好的設想,因為以毛林等縣的位置而,于情于理都應該成為利馬、基多、瓜亞基爾、巴拿馬、阿卡普爾科等地西班牙商品在東岸國內的代理人,這是天尊賜給南智利十余萬人民的財富,必須拿穩了。
其次,人口的補充也極為關鍵,這就涉及到南太平洋航線的問題了。以如今移民部的尿性,其實已經不怎么往南智利地區分發移民了,即便有也很少,完全滿足不了地方所需。因此,南智利地區六縣的人口補充,還是得靠走南太平洋航線的移民船。可偏偏因為無利可圖及海上風浪過大,船只失事率過高,走南太平洋航線的船只一直不算多,這可以捎帶的移民數量自然也就不多了,因此頗讓趙科頭疼。他琢磨著,以后地區行署及各縣政府,是不是該從緊缺的財政收入中拿出一部分,補貼那些常走這條航線的貿易公司或船長們(當然也包括國營運輸船隊的船只了),同時為他們提供更優惠的船只修理和維護保養服務,以降低他們的風險和成本,想盡一切辦法增加南智利地區的外來移民人口。
當然了,除此之外其實還有一條路子,那就是加大接收流放犯人的力度,而這其實之前劉建國在任時已經在做了,當初板條屋監獄墾殖系統的設立便是明證。趙科也不是什么有道德潔癖的人,他對流放犯人也沒什么惡感,反正來了就是墾荒炮灰嘛,有啥?
因此,之前他也已經寫信給司法部的相關部門了,要求他們每年多輸送一倍的流放犯人到南智利地區,以支持他們地方上的建設。趙科認為這個問題其實不是很大,因為現在本土很多地方因為人口已經沒那么缺了,竟然對流放犯人也挑挑揀揀,不愿全部接受,再加上中央也有將犯人流放至邊境地區的政策,因此南智利地區的優勢還是很大的,幾乎沒什么競爭。這樣一來的話,地區行署就可以內部操作一下,將本來應該派遣到界河以北越界墾殖的民眾(這是政治任務,不得不派)扣下來留在核心地區,取而代之以流放犯人,豈不美哉?唔,也許那邊除了著名的板條屋監獄外,又要設立一座新的監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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