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們在看著你們呢,誰他么的不出力、磨蹭怕死、躲在后面的,都會被督戰的參謀們給記下來,今后豈能有好果子吃?所以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別丟臉!”
“放心,法國人沒什么可怕的!這個島上的法國佬以契約奴居多,他們沒什么抵抗的心思,基本上是一觸即潰。不像法蘭西角那種統治核心地帶有大量軍隊,這里的武裝力量小得可憐,大伙基本上不費什么事就能拿下!”
以上便是藍飛上尉登上海岸時,充斥在耳邊的各類雜亂聲音。確實,奉國*軍的這些雜牌部隊實在是太不成器了,搶灘登陸戰被他們搞得一團糟,不但拖拖拉拉,混亂程度也超過上次在法蘭西角登陸那次,讓人看了大搖其頭——當然此時歐洲其他國家也好不到哪去,當年西班牙佛蘭德軍團在南尼德蘭的登陸、英**隊在敦刻爾克的登陸,都曾經搞得一團糟,場面和東岸人差相仿佛,因此其實也沒什么可羞愧的,大家彼此彼此。
登陸的過程持續了很久,其間確實如東岸軍官打氣時所說的,法國人可能真的是嚇破了膽或者兵力不足的原因,竟然沒有派一兵一卒過來阻止。反倒是離此不遠的英國人那一邊,卻是如臨大敵,百來個裝備著步槍、看起來是民兵的白人男子被緊急武裝了起來,然后緊張兮兮地看著奉國*軍數百名官兵在海灘上折騰。
這些人甚至還推了兩門小口徑火炮出來,遙遙對準著東岸這邊,防備的心里不問可知。到了最后,英國佬的代表還打著白旗過來詢問,得知東岸大軍的目標是島上的法國人及其領地后,他們重重地松了一口氣,隨后便神色復雜地看著這幫異教徒們的行動了。
奉國*軍登陸完畢后,沒有立刻進行出擊,而是在登陸場這邊集結部隊,挖掘簡單的防御工事,隨時準備迎擊突擊過來的法國人(如果有的話),以配合后面至關重要的炮兵、工程兵、輜重部隊的登陸。
整個登陸行動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分才宣告結束,藍飛上尉下令全軍在此休息一晚,等天明后再行攻擊。為了保障安全,他們不厭其煩地在登陸場周圍釘下了長長的木樁、拉起了帶刺的多層鐵絲網,同時還挖掘了防火壕溝、安排了明暗哨位,如此諸多手段都施展完畢后,才開始燒火做飯,分批進食、休息,蓄養體力。
登陸的第一晚并不是十分平靜,因為之前一直沒有阻止東岸人登陸的法國人出手了。他們在不遠處的山坡上用數門小口徑火炮對東岸人的宿營區進行了轟擊,并造成了一定的傷亡(這還是在海灘松軟,能夠有效吸收炮彈動能的情況下呢),這令藍飛上尉異常惱火:這幫龜孫子,白天不敢面對面來打仗,晚上卻使用這種下流手段來騷擾,簡直無恥至極。
在他的命令下,登陸的東岸陸軍八門火炮被搬了過來,朝出現炮焰的地方進行了集火打擊,并在折騰了半夜時間后,敲掉了其中的一門,迫使操作另外兩門火炮的法國人停止了射擊,然后在黑夜中轉移掉了。至于說為什么不派陸軍過去,主要還是考慮到黑燈瞎火的,萬一種了敵人圈套可就不美了,因此一動還不如一靜。
5月25日的夜間就在這種紛擾中過去了,26日一大早,吃完早飯的奉國*軍數百人便在炮兵兄弟們的配合下,排成密集的隊形,朝法國人的控制區緩緩推進。
一開始法國人還有一些成規模的抵抗,不過被東岸人密集的排槍齊射打得抬不起頭來,隨后藏身之處又被跟上來的獨立野戰第一炮兵連的105毫米、120毫米滑膛炮一一敲掉,于是結果便注定了:數十名法國人在這種不對稱的戰斗中死于非命,東岸人大獲全勝,且奪炮一門,直接推進到了法國人的核心殖民區。
殖民區內到處是成片的農田,里面種滿了煙草、甘蔗等經濟作物,在往常這個時節,田野里本是有大批契約奴或黑奴在辛苦勞作著的,但這會都不見了。地里空無一人,只留下默默無的作物,以及偶爾被發現的遺棄在這里的農具。看書(.
“法國人逃逸進了一個小堡壘內,這是英國人告訴我們的。這些法國佬多年前就在殖民區內修建了一個堡壘,可容納大概兩百多人的樣子,平日里儲存了一些彈藥、食水和其他物資,城墻上也有火炮,如果他們不主動出擊的話,確實很難打破。除非我們還像上次那樣,不辭辛勞地將海軍重型艦炮也搬過來,近距離轟擊法國人的城墻,但估計也得花費上三五個月的時間了,因為我發現砌造城墻的都是極為堅固的巖石。”情報參謀悄悄走到了藍飛上尉的身邊,輕聲說道:“這不好搞!我們沒這么多時間,也沒這么多彈藥,他們吃準了這點。”
情報參謀的話雖然不好聽,但說得卻是事實,即法國人殖民圣克里斯多夫島二十余年來,利用島上極為豐富的火山巖,修建了一個極為袖珍的堡壘。其雖然容量有限,只能屯駐兩百余名士兵,但卻真的很難啃,因為它的烏龜殼夠厚,除非你有時間跟他們一點一點地磨,但這絕對是任何指揮官都極力避免的事情。
“先派人看住這個堡壘的法國人,同時派人去和他們談判,看看能不能光榮投降,他們可以攜帶自己的武器、財產及家人離開,我們不做任何干涉。如果他們沒有船只的話,我們可以免費附贈幾艘小艇,前提是他們交出這座堡壘。”藍飛上尉立刻審時度勢地做出了決定,只聽他繼續說道:“另外即刻分配部分人手掃蕩周圍的村落、莊園,必要時挾持人質,威脅這些法國人投降,我不在乎什么名聲,我只要占領圣克里斯多夫島的法國殖民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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