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108藥酒的大量飲用也可以起到預防紅外期瘧疾的效果,這對減少發病率多多少少有一些積極方面的因素。目前各部軍官已經將這種酒作為餐后必飲,并每頓飯后都要監督著士兵們喝下一小杯。
醫療船的到來還能為一些受傷已久的士兵進行簡單的手術,傷口也能更好地進行消毒。此外很多不幸得了各種亂七八糟疾病的士兵也能得到精心的照料,至少,輸液、止瀉、催吐是沒問題了,這有效減少了官兵們的死亡率。畢竟,在濕熱的巴西東北部,東岸大軍最大的敵人始終是環境和疾病,而不是所謂的葡萄牙敵人。
7月26日,東岸人的船隊駛抵了塞阿拉將軍區的福塔萊薩城外海。在看到敵人堅固的堡壘群及設施完備的海防炮臺后,東岸人明智地沒有選擇強攻,而是在該城以南二十多公里處擇一河流入海口登陸。在這種地方,東岸人的小艇可以順著河流上岸,方便許多,物資運輸及補給也更加快捷,當然更重要的是,河流兩岸的莊園也更為密集,人口也更多,不搶這里搶哪里?深山老林么?
從26號開始的一周時間內。東岸人抓緊時間,在附近區域內進行聲勢浩大的大掃蕩,不但將手頭最后三十多萬元的軍票全花了出去,還從各大莊園內搞來了為數不少的黑奴。這些黑奴多來自安哥拉和莫桑比克。是葡萄牙殖民者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年才積累下來的,如今讓東岸人一把擄去,自然是極為肉痛。于是你便看到了,不少腦袋不清醒的葡萄牙莊園主提著槍與東岸人干了起來,下場自然是非常十分悲慘就是了,據不完全統計。福塔萊薩城周邊三十公里范圍內,一共有多達兩百多名白人殖民者及其后裔被殺,另有上千人被俘虜。這些人,東岸自然是不敢用的,甚至連海外殖民地都不敢用,還不如賣到新庫爾蘭殖民地去,讓那幫拉脫維亞騎士們好好管教他們一番。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葡萄牙人知曉剛果河一帶的新庫爾蘭派兵參與進攻安哥拉的事情后,其本土就已經正式派使者前往溫道港向雅各布大公宣戰。剛剛從戰火中復國沒多久的雅各布大公蛋疼不已,顯然葡萄牙人是看他們好欺負才找上門來的,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疑,大公一面在國內征召平民參軍,一面從德意志地區招募雇傭軍,同時也派出多艘船只跟隨東岸人的護航船隊一起,前往了西非海岸,往新庫爾蘭運去了大量物資及一批八百多名拉脫維亞移民——波羅的海給他們的安全感實在太差了,雞蛋還是不要放在一個籃子里的好,反正東岸人承諾給予他們一筆低息借款應急呢,怕什么!
這次東岸將大批葡萄牙白人及其混血后裔賣到庫爾蘭人手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對庫爾蘭人的一種獎勵,畢竟新庫爾蘭的實力變強,東岸人也是樂見其成的。他們能給東岸提供大量優質木材、煙草以及至關重要的剛果黑奴,再加上他們的經濟完全融入了東岸的貿易體系內(糧食甚至不能自給,每年需從南非河中地區進口大量農牧產品及海產品),東岸共和國就算出于宣傳樣板的角度,也是愿意扶持、贊助他們的。
這些葡萄牙人及其后裔被送到新庫爾蘭后,可想而知他們的下場有多慘。估計其地位也就比黑人好上那么一些吧,畢竟這個世界還是要看膚色的,黑人天生有原罪嘛,不過這就不是東岸人能管的了,誰讓你自己作死,跳出來反對我大東岸的天兵呢?好好去熱帶伐木場、種植園里享受后半生的“樂趣”吧。
掃蕩完福塔萊薩城周邊地區后,東岸軍隊也沒想在這個潮濕悶熱的地方久留,在派出兩艘船只運輸戰利品和傷病員返回昌順港后,他們又集體登船,在福塔萊薩城葡萄牙守軍復雜的目光中,離開了塞阿拉河口,啟程向北前往馬拉尼翁將軍區一帶。
1661年8月11日,東岸海軍船隊駛抵圣路易斯島外海,由于船隊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疫病(這在熱帶是常有的事,尤其是船艙這么密集不通風的場所),大量士兵病倒無法參戰,因此蕭曦少校下令官兵們登陸后就近籌集給養,并未強令攻打防御相對堅固的圣路易斯城,倒是讓里面的葡萄牙軍民很是松了一口氣。
此后,東岸船隊便以此為基地,不斷掃蕩周邊沿海莊園,搜集棉花、煙草、蔗糖等商品,反正后方已新送來了一百萬元軍票,不花白不花。甚至于,第五混成營營長白水少校還帶兵遠航至亞馬孫河口一帶——那里也是著名的木材集散地,樹的質量和種類甚至比圣埃斯皮里圖、塞古魯將軍區還要好——掃蕩了那邊諸多的伐木場,并將各類名貴木材及伐木場奴隸們一掃而空,幾乎讓葡萄牙人氣得吐血。
掃蕩完這里后,東岸人差不多就該返程了,這主要還是考慮到海陸軍官兵們的身體狀況,出征這幾個月,光陸軍主力部隊六千人就先后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病倒,雖說其中大部分人都先后病愈歸隊,但仍有三百余人病亡,幾乎比陣亡也少不了多少了。正因為此,蕭曦少校才決定暫時班師回國,至少先讓大伙休整個一陣子再說,至于下一步該怎么辦,就看執委會和聯合參謀本部的意思了。
1661年9月中旬,出征掃蕩的艦隊安然返回了鎮海港海軍基地,并在碼頭上接受了民眾們的熱烈歡呼——在這座號稱“海軍城”的第一艦隊母港,軍人們總是會受到最高級別的尊敬,更何況他們還帶回了那么多的戰利品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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