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申沃一時嘴漏說錯了話,不過看起來莫茗沒有絲毫反應,這令他對莫老總這個陸軍系統最大軍閥的臉皮厚度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不過其實白襯衫那邊也沒強到哪里去,財閥、政閥哪樣又是臉皮薄的能混得下去的?
“那怎么辦呢?戰爭規模如此之大,而我們的戰費又如此不足,不在占領區實施積極的財政政策,不自力更生、自籌軍費,又怎么能將戰爭繼續下去呢?再說吃相的問題,你覺得比起華倫斯坦、古斯塔夫、米哈伊洛維奇(俄國沙皇)那些公然搶劫的蝗蟲軍隊,我們的吃相能難看到哪里去?已經很文明、很收斂了好不!”莫茗狀似無奈地攤了攤手,然后又抽了口煙,說道:“其實說起來這也不光是我們聯合參謀本部一家的事情,政務院也得責無旁貸地參與進來,畢竟我們陸軍是在為國而戰,為我們的后世子孫開拓生存空間、爭奪陽光下的土地,那么這戰費是不是也該由全國人民來負擔?所以說啊,老周,你們財政口來整頓占領區的金融秩序,并試著回收部分軍票,這事我不反對,但有一條,那就是一定要保證我們軍部戰爭經費的充足,這是紅線,不能逾越,其他的隨你們怎么整,我不管。”
“不過,話說到這里,我倒是很好奇你們怎么回收軍票了,難道真的發財了?不應該啊,陸海軍的繳獲我們那里都有賬,怎么可能會令你們這么闊綽,以至于都有余裕出來回收軍票?”莫茗是真的有些好奇了,因此出問道。
“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周申沃苦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茶杯,稍稍整理了下思緒后,說道:“首先,450萬元的軍票不可能按照原值兌換,這會導致我們財政立時破產;其次,也不可能全部兌換,這壓力太大,況且已有許多軍票隨撤離的葡萄牙殖民者返回了巴西北部,全部兌換也不現實;再次,占領區物資的供應(這直接影響到商品價格及軍票幣值)也必須交由政務院掌控,陸軍不能隨意破壞市場規則;最后,你們的巴西農村金融合作社——就是原來的海陸聯合準備庫——必須交由我們管理,且今后軍部都不得再插手此家金融機構的日常經營,這也是紅線,不能逾越。”
莫茗聞心里細算了一下,450萬元的軍票,就幣值來說已經跌到了一百多萬元的樣子,聽剛才周申沃的意思,已經是要按照市場實際價值兌換了;而如果財政部再狠一點,在此價格上再打個折的話,那么估計最終都不用出超過一百萬元的現金,就能把這批泛濫成災的軍票逐步回收,最終穩定占領區的金融秩序,為下一步開發打好基礎。
不過,以莫大帥對財政部那幫白襯衫的了解,要這幫人老老實實地拿出上百萬元現金來回收軍票,似乎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可能性最大的做法,大概還是這幫人先拿出個五六十萬元的資金,承諾以市價回收各部所印制的軍票,但明文說明準備金有限,需要排隊一個個來兌換,然后將周期拉得很長,這樣一來短期內需要的資金將大大減少,但同時軍票的幣值卻迅速穩定了。
甚至于,還可以用一部分貨物來代替現金兌換軍票嘛,尤其是一些占領區急需的生活用品,這可也是硬通貨啊!所以說,這幫白襯衫,真是粘上毛比猴還精,連回收450萬元軍票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如此決絕,令人不得不肅然起敬,說個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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