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政府這邊也比較知道輕重,如今正是戰爭期間,一切當然以戰爭為重,因此他們很爽快地下令南海漁業公司、南海運輸公司開始超配人員、培養水手。如今馬德普拉塔港內的這8艘船原本只需要不到230名水手的,但現在卻足足有700人等待上船,可見確實是超配了兩倍的人手。
此時碼頭上南海漁業公司的幾位主要領導也全部到場。因為年紀偏大(50多歲)而從海軍上尉任上退役擔任南海漁業公司老總的韓德智,分管財務和后勤的穿越眾副總胡志剛,分管人事和紀律的副總胡志勇(胡志剛弟弟),捕鯨船船長出身、分管日常生產的本時空土著張云分別進行了講話,對這些“水手”們進行了一番鼓舞,勉勵他們努力學習技能、不負祖國重托云云。不過在看到這些人疑惑、麻木、不解和不耐的眼神后,韓德智頓時失去了再進行一番思想動員的興趣,只見他大手一揮,“水手”們在老軍官的帶領下魚貫進入了各條船的船艙,然后在“檢審法官”號三桅戰艦的護航下順著巴塔哥尼亞海岸線南下而去。
出海兩天后,他們在南緯43度左右的海域停了下來,此時“東岸之鷹”號海軍訓練艦開到一邊進行炮擊訓練,而其余幾艘漁船則開始了正常的捕撈作業。畢竟,他們可不是專門出來玩的,捕魚才是他們的第一要務啊,至于訓練則只不過是順便而已。
巴塔哥尼亞附近海域還是有一些漁業資源的,雖然比不上紐芬蘭、秘魯、北海道等一線大漁場,甚至也比不上舟山群島、北海(英國附近)等二線漁場,但是總的來說這個漁場的漁業資源還可以用“豐富”這兩個字來形容的。在后世20世紀后期,阿根廷每年在這里捕撈約五六十萬噸的漁獲,到了21世紀,這個數字增長到了200多萬噸。
這里最主要的漁產品是無須鱈魚(拉普拉塔深海鱈魚),約占到整個漁獲量的40-60%;其次是滑柔魚(阿根廷魷魚),產量波動較大,多的年份能占到20%,少的年份不足10%;至于其他的鯛魚、金槍魚之類則比較少,往往加起來也就4-5%的樣子,不值一提。
捕撈鱈魚的方法,在此時的歐洲有兩種。一種是噸位較大的漁船(100噸以上)采用的,即使用圍網進行捕撈,但此法頗為不易,因為鱈魚是深海魚類,往往生活在海底,很難發現哪里形成了大規模的魚群;而如果船只噸位較小,那么就只有用延繩釣法來釣了。技術落后的法蘭西漁船(噸位40噸左右)一般是用單鉤魚線來釣,效率較低,而技術先進的荷蘭人、英格蘭人,則采用多鉤釣法來釣,即一根魚線上有多個魚鉤。至于說滑柔魚,因為生活在海水中上層,可以利用其趨光性進行捕撈,同時也可以用魚鉤來釣,總之比鱈魚方便多了。
從2月27日抵達此地開始直到3月15日,一共17天的時間內,水手們共捕獲了5500余條鱈魚(約22噸)以及10噸滑柔魚,這些漁獲都被運到了補給加工船上,水手們將魚按大小分類,分別進行加工、腌制,腌制完畢后再裝進木桶內存放起來。按照目前的東岸行情,鱈魚每斤5分錢,一條中等大小的鱈魚就是0.4元,22噸鱈魚就是2200元;至于那些以低收入階層消費居多的滑柔魚,則廉價了許多,每斤才2分錢,10噸魚也不過才400元,只能說是聊勝于無。
在此時歐洲經濟富裕的意大利地區,普通人每個月大約消費840克左右的魚,基本都是鯡魚或鱈魚(荷蘭出口),瑞典由于飲食結構問題則為恐怖的接近8千克(中產以上階層)。東岸雖然沒有歐洲發達的漁業,從而造成鱈魚、魷魚這兩種主要食用魚類的價格偏高,但老百姓們憑借著較高的收入依舊能夠每月享用1條鱈魚或十多斤魷魚。特別是那些信仰天主教的新移民,他們在很多節日會大量享用鱈魚——這是從舊大陸帶來的傳統,保守估計目前東岸每月的鱈魚需求量是15萬條以上,約合6萬元,前景還是比較廣闊的。
當然,除了捕魚之外,這700名水手還在幾條船上進行輪崗訓練,以充分保證各種技能都訓練到位。3月15日的時候海軍還派人對他們進行了一番抽查,總的結果還是很不錯的。
3月16日,船隊離開訓練了多日的海域,換了一處繼續進行捕魚和訓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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