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姑娘,此毒名為愁斷腸,初中毒,只是渾身無力,如同勞累過度,待到毒入五臟,會逐漸的侵蝕五臟六腑,讓人肝腸寸斷,痛不欲生,故名愁斷腸。”
“不過下毒的人用量控制的很小,極難發現,若不是發現姑娘的傷口有異常,我都發現不了,等姑娘呈現出中毒的癥狀,那時候中毒已深,藥石罔救,姑娘會受盡折磨而死。”
“看來,下毒的人很恨我。”趙扶瑩想到這段時間里,她所遭受的刺殺,對方能悄無聲息的摸進她的院子,必然是有人里應外合。
她自認為漱金閣的防守已經十分嚴密,不曾想還是出了問題,且出在了人身上。
趙扶瑩將她院中伺候的丫鬟,分別梳理了一遍,維夏是老夫人派過來的,府中的家生子,與她無仇,可以排除。
玉竹應該是李絳派過來的,對她的飲食起居十分上心,她若要給她下毒,她早就被毒死了。
花菇掌管漱金閣的食物,但是食物沒有任何的問題,接下來就只剩下蔓草跟羽衣。
羽衣負責漱金閣的女紅,平日里基本不往她面前湊,每日里不是忙著給她做衣服做帕子,就是幫其他人做一些女紅類的活。
嫌疑最大的人,是蔓草!
蔓草是犯官之女,被貶為官奴,她讓人去查過蔓草,她的父親是三年前犯的事,與魏太后無關,兩人之間不存在仇恨。
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好像沒有問題,都不可能是她的敵人,卻偏偏兇手就藏在這幾人之中,蟄伏待出,等待著殺她的最好時機。
“姑娘……”
“此事不要聲張。”趙扶瑩冷靜的吩咐道,“對方一計不成,必然會再次下手,我也好奇,這人是如何繞過你的重重防備,給我下毒的。”
“姑娘,這樣太危險了。”玉竹反對道,這次她能及時發現,是因為擔心趙扶瑩的傷口,下次,她未必能及時發現。
且這下毒之人,心思十分縝密,她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對方是如何下毒的!
“有你在,我不擔心。”趙扶瑩將她攙扶起來,“老祖宗有句老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你也說了,對方下毒的量控制的很少,她是想一點一點的讓我中毒加深,所以她一定還會給我下毒。”
“接下來,你我都要當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莫要打草驚蛇。”趙扶瑩的聲音很輕,只有兩人聽得見。
“若不把此人揪出來,這漱金閣永無寧日。”趙扶瑩從化妝盒中取了香粉敷面,原本已經紅潤的面龐,頓時又變回病態的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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