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閣,趙明月氣急敗壞的砸東西。
“可惡,太可惡!爹居然幫著她,罰我禁足,還要我抄寫女戒!”
張氏蹙著眉頭坐在一旁,點手招她。
“你說你去招惹她做什么?”
“娘,你也幫著她說話,你知道她說什么,她說她娘是尊貴的公主,說你只是一個卑賤的妾,說我是庶女,她還打我的臉!”
趙明月將被打的臉伸給張氏看:“她娘分明是亂臣賊子,要不是因為她嫁入侯府,早就被砍頭,她一個亂臣之后……”
“明月,不許胡說!”張氏將屋中的人全部趕了出去,“以后這話,別人說得,你說不得。”
“我為何說不得?”趙明月氣得眼淚直流,“這本就是事實!”
“因為她也姓趙!”張氏將人拉過來,一邊替她上藥,一邊柔聲安慰,“她如今就是個無人撐腰的小可憐,想要收拾她,何須你自己去?”
“我不過是想看看她現在有多落魄而已!”
“你說你傻不傻?”張氏戳了戳她的額頭,“你是永定侯府備受寵愛的姑娘,下面還有兩個弟弟給你撐腰,她有什么?”
“她那公主娘死了,她那世子哥也沒了,如今的她一無所有,你跟她是云泥之別,天上的云怎么會低頭去看地上的泥!”
“我就是氣不過,我只是想看看曾經趾高氣昂的她,如今跌落泥里是什么模樣而已,誰知她竟敢對我出手。”
趙明月年幼時,嫉妒趙扶瑩有個當公主的娘,也嫉妒她的外祖母是太后,誰知世事無常,魏太后謀逆被誅,魏氏一族盡數被屠,長樂公主不久后也病逝,曾經的掌上明珠如今成了泥水里的石頭。
“不管她是什么模樣,曾經給她帶來榮耀的一切,如今都成了她的罪孽。”張氏替她整理好被抓亂的頭發,“有著這層身份,好人家的郎君都不會娶她為妻。”
“而你,以后能嫁個好人家,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她永遠都夠不上你了,你爹罰你,也不是護著她,而是護著你,免得叫她找著理由為難你。”
趙明月聽了這話,臉色總算好看了些:“娘,你都不知道她多可惡,她不止打我的臉,還掐我的腿,掐的我好疼。”
張氏眼底閃過一抹冷光,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