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人心還是淳樸的。
“謝謝。”
安暖拿著房間鑰匙上了樓,輕手輕腳地打開了楚雋的房門。
這就是個普通房間,沒有客廳臥室的區分,打開門就是個單間,里面一張大床。
房間的窗簾是拉上的,開了一盞夜燈,一片昏暗。
安暖秉著呼吸,躡手躡腳,她可不想吵醒一個兩天一夜沒睡,這會兒剛躺下不到一個小時的人。
說不定起床氣能毀滅一切。
她特別了解這種感受。
安暖想了想,楚雋的車鑰匙一般就放在褲子口袋里。
她四下一看,楚雋的長褲就在床邊的椅子上隨意地搭著。
嗯,沒錯了,應該就在口袋里。
安暖輕手輕腳地伸手往褲子口袋里摸去。
一摸沒摸著。
還有另一個口袋呢。
又一摸,還是沒摸著。
安暖就奇怪了,那會在哪里呢?
楚雋的睡姿還挺斯文的,側臥著,被子搭著胸口。一只手在被子外垂著,閉著眼,規規矩矩的。
他睡前好像還洗了個頭洗了澡,頭發有些微微的濕貼在額頭上,緊閉著眼睛。
這還是安暖第一次看楚雋睡覺呢,看了就忍不住多看兩眼。
別說,這人睡著以后,渾身的氣焰都收斂了,還挺人畜無害的。就像是憑空年輕了好幾歲一樣。
安暖又摸了摸楚雋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口袋,里面也沒有鑰匙。
再看看楚雋,他的錢包就丟在床頭柜上,下面好像壓了什么東西。
可能是鑰匙。
安暖走了過去,剛要去把錢包拿起來看看,突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安暖一驚,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往后一拽,腿彎撞到了床邊,仰面躺下了。
她短促地啊了一聲,身體往下一沉,一個人影壓了上來。
只有楚雋,沒有別人。
安暖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推他,被楚雋握住了手腕,壓在一旁。
“楚雋。”安暖低聲道:“是我。”
“嗯,我知道。”楚雋的聲音是剛睡醒的暗啞:“你在我房間里,做什么呢?”
一滴水,從楚雋的頭發上滴下來,落在安暖眼睛旁。
安暖瞇了瞇眼睛。
“我找車鑰匙,去車上拿本書看。”安暖用了點力氣:“你快放開我。”
楚雋卻沒放手。
床很軟,安暖陷在里面。
楚雋還是有分寸的,并沒有壓在她身上,只是限制了她的行為。
他只要一只手,就能壓制得她動彈不得。
“原來是找車鑰匙啊。”楚雋似笑非笑:“還以為你想對我耍流氓呢?”
“現在是你對我耍流氓好嘛?”安暖沒好氣道:“放手,楚隊長你的人設要碎一地了。”
這還是那個一本正經的楚隊長嗎?要是被人看見,就不怕名聲不好?
楚雋呵呵一笑。
他也不靠近,也不放手,就這么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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