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淮之從剛剛開始就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被這和昨晚一模一樣,卻更為強烈的感覺給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和昨晚不太一樣。
昨晚她把紙巾按在他傷口上就去找管家了,就只有那一剎那。
現在司淮之卻可以持續感受到傷口處不斷傳來的痛覺。
哪怕他本人對此感到陌生,但身體卻好像天然知道要如何表現疼痛,在她按住替他止血時產生了輕微的戰栗。
她拉著他的手放到冷水下,傷口被冷水沖刷時又是另一種新奇的體驗。
司淮之忍不住琢磨,這究竟是什么導致的?是因為有她在?被她碰到他才會感覺到這些平時感受不到的痛覺?就像是秦鈞那樣?
沒等他琢磨出一個結果,她就開始替他擦起了手上的血跡。
平時頂多就是有點癢,但現在除了癢還有輕微的刺痛——倘若這種感覺確實名為刺痛的話。
她太小心了,動作輕得像是在面對什么易碎品,司淮之想讓她多用點力,好讓他更充分地感受一下刺痛是什么樣子的。
可是他最終沒能開口,可能是因為她全神貫注的模樣太認真,司淮之莫名地不想打擾她。
但這種又痛又癢的感覺對初次體驗到的司淮之而太過折磨。
他忍了一會兒沒忍住。
冉蓁只見原本老老實實讓她清理血跡的那只手忽然掙脫,緊接著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用力之大導致冉蓁的第一反應就是掙開,但司淮之非但沒有松手,反而將她扣得更緊,好不容易止血又擦干凈的掌心在拉扯過程中再次滲出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