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江嶼在,陳瑤晚上也沒睡太早,想到晚上的事情,她還是有些害怕的。
“怕氣味嗎?”
“什么?”江嶼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陳瑤問懵了。
“你要是不怕味兒,我就把皮毛烤一下,這么好的火,不烤可以了。”江嶼指了指墻角的皮毛。
“沒事,你做吧。”陳瑤被他這么一說,原本還覺得孤男寡女的挺尷尬的,現在就覺得自己有事做了。
連忙回屋拿了紙和筆出來。
江嶼坐在火對面烤皮毛,陳瑤低頭畫圖紙,怕屋里氣味太難聞,江嶼還把窗戶推開了一條縫。
對面的家里倒是早早的熄了燈。
“你看看你喜歡哪種的。”陳瑤把自己按照前世的記憶,畫了幾個男士的帽子,有貝雷帽,有當兵常戴的那種冬天的帽子形狀,還有后世騎車專用的形狀,整個頭部,除了眼睛露在外面,保暖性賊強。
“還有帽子嗎?”江嶼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圖紙。
“看著兔毛很多,選一個吧。”陳瑤催促。
江嶼選了半天,還是選了自己常用的軍用帽,“會不會很費時間?”
“不會,我抽空做。”手套倒是不用選樣式,都是五個手指頭。
到底是晚上有正事的,兩人沒熬太久,江嶼把皮毛攤在椅子上圍著火盆擺了一圈,火盆的火也弄小了不少。
“你去睡吧,我在外面守著。”江嶼拿起椅子上的軍大衣往身上一套,準備在堂屋守著了。
陳瑤站在房門時有些遲疑,“要不,你在我床尾坐著?”
昨天晚上的后遺癥,搞得她現在總覺得房間熄燈了,窗口都有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而且,床上也暖和一些。
江嶼微怔,“你怕?”
每次看到風風火火的,他都忘了人家還只是個小姑娘……
陳瑤被這么一問,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那我把椅子搬屋里坐著?”江嶼問,畢竟人家還是未婚,睡一張床不大好。
“好。”陳瑤也沒堅持,再堅持就顯得她不矜持了。
給江嶼拿了床棉被放床尾,陳瑤率先脫去外衣爬上了床。
等她躺進被窩,江嶼才搬了凳子進來,把凳子放在床尾,又再搬個凳子用來放腳。
拿了陳瑤的鐵棍放在手邊,江嶼拉上了窗簾,才坐下來攏緊大衣,把棉被再蓋身上,靠在床尾,“可以吹蠟燭了。”
“好。”
陳瑤吹滅了蠟燭。
兩個人都不是扭捏的人,畢竟正事要緊,吹滅蠟燭后,誰也沒多說。
陳瑤原本以為有個男人在,加上晚上還要守著狼群來不來,自己會睡不著,結果幾乎是碰床就睡著了。
深夜。
外面的窗戶再次傳來刺耳的聲音,陳瑤幾乎是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下意識坐起來,驚恐的朝窗外看去,窗簾被江嶼拉上,她并沒看到外面的情況。
只是外面似乎是察覺到了屋里的恐懼,居然低聲唔叫了一聲,甚至開始拍打了窗戶。
陳瑤嚇得不輕,這狼也太聰明了吧……
黑暗中,一個黑影走到了陳瑤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才提著鐵棍朝窗邊走去。
肩膀被人拍了拍,陳瑤這才想起來江嶼在她這里,她安心不少。
外面的狼的確很聰明,察覺到屋里的人走到窗邊,興奮的換了地方,拼命的拍打著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