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活該沒人要!”
“你說什么?”
蘇滿滿突然上前幾步,薅住朱春花的脖領子,
“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朱春花使勁的扒著她的手,喉嚨里也不停的發出聲音,
“不,不要,放,放開我,”
阮云錚愣了一下,趕緊沖過來把人攬在懷里,
“蘇家嬸子,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請問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干什么?
我家是跟你有仇嗎,讓你這么不遺余力的攪合我結婚這么大的事?
我是上輩子撅了你家祖墳嗎?”
后面跟過來的蘇二強還想說什么,一看院里的幾個人,阮母和阮大哥都沉著臉,至于主角,阮云錚的臉都黑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已經是處于暴怒的邊緣了,
“你那什么寶珠,你們當個寶就捧回去供著,我們可不敢挨邊,這八竿子打不著的都能上門來興師問罪呢,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可是,可是,就你們最恨寶珠,只有你們,肯定是你們,你們算計了寶珠,就是你們,你們要給我一個交代。”
蘇二強想說什么,但是對上阮云錚的目光,渾身就像是被野獸盯上了一般,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朱春花掙扎,回手就一巴掌達到了蘇云昭臉上,
“你是當哥的,寶珠是你妹妹,是你一起長大的妹妹啊,你為什么不為她說話?
有人欺負她,你為什么不給她討回一個公道?
有你這么當哥哥的嗎?啊?”
然后又大力的甩來了蘇云修,
“白養狼,都是白眼狼,寶珠都白疼你們了,忘恩負義的東西。
你們都被這賠錢貨迷了心智了,都被她蠱惑了!”
蘇云昭和蘇云修,默默的收回了手指,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阮云錚看了看門口,揚聲喊道,
“外面的兄弟,幫忙去叫下蘇家人,”
下一秒,蘇大強和蘇云峰就出現在門口,一臉黑沉。
朱春花頓時,消音了,如同鵪鶉一般,這一家子,她最怕的,不是老頭老太太,而是這個話不多的大伯哥。
老太太屬于刀子嘴豆腐心,嘴毒,但是實際上,對孩子和兒媳婦都不錯。
老頭很少管家里的事。
但是這個大伯哥,可是個狠的,前幾天她就說要分家,然后嘀咕了幾句這個逆女的罪行,結果被大伯哥聽到,結果晚飯時,他就不聲不響的來了一句,
“媽,弟妹想娘家了,把她送回去住一段時間,我會跟嬸子說,讓她跟親家嬸子好好親近親近吧!”
天啊,當時,把朱春華嚇得,都要鉆到桌子底下了。
那別人不知道,蘇家人還不知道,朱春花是被娘家賣到蘇家來的,前幾年確實是沒有聯系,就跟當時說的一樣,賣了就賣了,以后沒有任何關系。
但是后來蘇家的孩子都長大了,能干活了,然后都快到了適婚的年紀,這娘家人開始時不時的上門走動,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又是要給蘇家兄弟介紹對象,又是要給寶珠介紹對象的。
誰都知道她們不安好心,可偏偏的朱春花,可能是要跟婆家證明,她娘家不是故意要賣了她,是生活所迫,就是要證明她娘家是可信的,是好人,是親戚,若不是蘇大強明說,家里孩子的事,她不能做主,她當時就答應了蘇云昭的婚事。
這都不算,后來,跟老太慪氣,還特意帶著三個孩子回了娘家,結果兩個男孩子吃不上飯,被壓著洗衣服,被弟弟家孩子當馬騎。
這都不算,只要他們對寶珠好,就算是表面的,她也得意。
在她看來,那就是娘家看中她的表現。
結果,她是為了拿捏蘇家,脫口而出的離婚,被她娘家媽和弟弟壓著,差點給配了酒鬼,就因為弟弟又賭輸了,人家酒鬼能拿出200塊的彩禮給弟弟填窟窿。
若不是兩個兒子拼命撕扯,喊人,她當時真的就被現場賣了。
自那以后,回娘家都成了噩夢了。
但是蘇大強是個會拿捏的,知道她怕什么,就說什么,不聲不響的。
她就算敢跟老太太頂嘴,現在都不敢跟蘇大強對視,看見她,什么氣勢,都立馬消失的干干凈凈了,
“大,大哥。”
蘇大強黑著臉,
“我說沒說不許過來搗亂?”
“大哥,寶珠出事了,寶珠出事了呀?這就是這個賤,就是蘇滿滿干的,她恨寶珠,肯定是她恨寶珠,是她在報復寶珠!”
“她為什么報復寶珠?”
蘇滿滿站在門口,也揚聲問道,
“是啊,我為什么恨她?她對我做了什么,我會恨她?”
“她,她,她讓二流子欺負你,傳你的葷話,”
蘇滿滿嗤笑,
“是嗎?就這?我的仇,當場就報了,可不會留這么長時間,這個啊,你可說錯了。”
蘇大強有些壓不住,
“說不說?不說就滾回娘家去!”
“是,是,”
朱春花喏喏了半天,
“是寶珠給她,給她登記了,”
這個事蘇大強一無所知,聞還懵了一下,
“什么玩意兒?登記?登記什么了?
滿滿,你的下鄉報名,是陸寶珠給你報的?”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了,但是,看蘇滿滿的樣子,不像是因為這個就能讓朱春花這么崩潰的樣子啊!
蘇滿滿冷笑,
“那個,算一項,但是,這是小事,不是主要的,您不妨問問,她還干了什么大事?
您盡量往大了想。”
蘇大強,“......”
這都什么事呢?
恨的啊,他直接踢了自己弟弟一腳,
“趕緊的,什么事,趕緊說,不然他們干什么我可不管啊?
你們也真行,不說你們這是......不是,就算是村鄰,你能來攪合人家結婚?
你這不是喪盡天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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