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元,你不要以為有永安王撐腰,這天下間就無人敢將你如何!”
“你今日對本官之惡行,本官都會一字不落的奏明陛下!!!”何清廉怒目圓睜,警告徐鳳元。
然而,徐鳳元卻只是嗤笑一聲,“奏明陛下又能如何?本世子雖然是當街將你帶走,可卻并未對你動用私刑,只是用這狗尾巴草撓了撓何大人的腳心,此乃與你玩笑……”
“即便陛下知道,至多也就斥責本世子幾句,除此之外,本世子又能有什么損傷呢?”
“你……無恥!”看著徐鳳元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何清廉氣得咬牙切齒。
而徐鳳元也懶得再與他玩笑了,“其實,今日本世子將你擄來,也并非僅僅是為了戲耍你,還有一件極為重要、且事關天下蒼生的事情,需要一個人去做,本世子不知道你敢不敢。”
“事關天下蒼生?”何清廉眉宇緊蹙,顯然不相信這紈绔能有什么正事,“世子不會在與我玩笑吧?你可不像是會關心天下蒼生的人,何況,本官也不認為,你一個紈绔能有如此重要的事!”
又一次被人看扁了,看來,自己辛苦維持的形象很是深入人心嘛!
徐鳳元輕笑道,“何大人愛說什么就說什么,本世子只負責將此事告訴你,至于你做不做,便不是本世子能干預的了。”
“秋闈將至,大乾多方勢力都準備借秋闈之名,往朝堂輸送自己的人手,先前太子已經找過本世子,欲要借本世子之手,杜絕此等局面……”
“但,你知道的,本世子可不是什么品行高潔之輩,若要由本世子來負責監考,我一定會買賣試卷,收受賄賂,誰給的錢多,就讓誰的人手入仕為官。”
“何大人,相信你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吧?若朝堂上都是些靠關系進來、只為黨羽之爭的酒囊飯袋,誰還能為百姓謀?這大乾怕也是氣數將盡!”
聽了徐鳳元的話,何清廉瞬間破口大罵,“糊涂!太子殿下簡直就是糊涂!”
“即便他與二皇子過不去,即便他想借機打壓二皇子勢力,也不能將如此緊要的事情交給你去做……”
“何況,你聲名狼藉,憑什么負責秋闈?”
說到這里,何清廉又看了一眼徐鳳元,“不對,若能負責秋闈,你就能從中大撈一筆,你為何要將此事告訴本官?”
“你猜。”徐鳳元道。
何清廉看向他的目光更多了幾分凌厲之色,“你一定是覺得自己勢在必得,即便將此事告訴本官,本官也不能改變局面,哼,徐鳳元,你未免也太過狂妄自大了!”
“你放心,即便是為了天下讀書人,本官也絕不會讓監考的重任落于你手!!!”
說著,何清廉竟然是毫不猶豫的從疾馳的馬車上跳了下去。
呼……
這何大人真夠不怕死啊。
徐鳳元和汪經綸望著對方狼狽而逃的身影,面面相覷。
“世子,何大人……”汪經綸想說些什么緩解尷尬。
徐鳳元卻率先一步,“何大人為人剛正不阿,為國為民,是個能辦大事的人。”
“可……”
“本世子知道,你覺得何清廉此人若不收服,很難為我們辦事。”徐鳳元道。
汪經綸點了點頭,“就如昔日的文淵侯府一般,我父收留何清廉多年,供其吃喝,科考,入仕為官,但直到文淵侯府覆滅,他也未曾站出來為文淵侯府說過一句話。”
“所以,此人只能引導,不可收服,更不能為心腹。”徐鳳元一字一句道,“這也是本世子反其道而行,讓他厭惡本世子的原因,只有他對本世子足夠的厭惡,才會用盡全力去阻止本世子監考秋闈。”
“可世子就不怕,因為此事,何大人對你的誤會更甚,就不怕給后面添麻煩?”汪經綸不解。
徐鳳元笑,“說的就像沒有這件事情,他何清廉就不會厭惡我徐鳳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