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興奮地從椅子上跳下來,圍著沈宴州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
沈老夫人卻有些不滿意,蹙了蹙眉,嫌棄道:“就這?出國玩幾天也算驚喜?要是沒有你,我們還沒本事帶孩子出去玩了?”
沈宴州抬眸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您最近是不是沒去寺廟?”
沈老夫人一愣,摸了摸頭發:“什么意思?”
“修身養性的情況下,按說不該這么心急啊?”他慢悠悠地說著,“這出國是第一步,驚喜還在后面呢!就是……我怕嚇著您。”
我徹底迷糊了,嚴肅地看著沈宴州:“所以,這到底是驚喜,還是驚嚇?”
沈宴州喝了口咖啡,特意賣了個關子:“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
另一邊,顧氏莊園。
此時的別墅里,死氣沉沉。
因為孫杰送蘇雅欣去了精神病醫院之后,帶回了一個消息。
蘇雅欣懷孕了!
這是蘇念恩完全沒有料到的。
她格外震驚。
同時,對顧時序這種渣男行為更加鄙視。
他是怎么同時在愛著一個女人,又在舍不得一個女人的情況下,還讓另一個女人懷孕的?
顧時序也被這個消息弄懵了。
他用余光瞥了眼蘇念恩的神色,隨即問孫杰:“你確定?”
“確定。精神病醫院入院第一步就是體檢,蘇雅欣已經懷孕六周了。”
孫杰斬釘截鐵地點了點頭。
顧時序沉默片刻,冷聲開口道:“這個孩子不能要。拿掉吧!”
就在這時,蘇念恩突然開口了。
她神色平靜,眼底卻泛起一絲奇異的光芒,道:“時序,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你說,蘇雅欣肚子里的孩子,會不會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禮物?”
顧時序頓住,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你說什么?”
蘇念恩微微一笑,道:“孩子是無辜的,去母留子就好。”
顧時序對她幾乎是百依百順,他點點頭,道:“只要你開心,怎么都好。”
蘇念恩起身道:“我想親自去一趟精神病醫院,畢竟,現在她有了孩子,我還是要安排一下。總不能……怠慢了。”
顧時序握著她的手,柔聲道:“都依你。但是,別太辛苦。”
“嗯。”
蘇念恩微微一笑,應了聲。
然后,便讓孫杰開車載著她去了精神病醫院。
由于蘇雅欣突然被查出懷孕,精神病醫院的醫生不敢依照蘇念恩的吩咐上手段。
畢竟,要是一尸兩命,整個醫院上到領導下到醫護人員,都要承擔責任。
而蘇雅欣得知自己懷孕,簡直猶如獲得了免罪金牌。
這是這段日子以來,她第一次不用跪著,而是舒服地靠在床上,等待著顧時序來接她回去。
可她沒想到,來的人只有蘇念恩。
“時序哥呢?”蘇雅欣目光死死盯著蘇念恩身后,道:“你把我懷孕的消息瞞著時序哥?你這個賤人,你太卑鄙了!”
蘇念恩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我沒有瞞他,他已經知道了。而且,他允許你留下這個孩子。”
蘇雅欣臉上帶著得逞的獰笑,看向蘇念恩的眼神滿是嘲諷:“蘇念恩,你也不過如此。有了這個孩子,你還能奈我何?”
蘇念恩緩步走到病床邊,俯身在蘇雅欣耳邊,一字一句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代孕工具這么自豪的。”
蘇雅欣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臉色慘白如紙:“你……你什么意思?”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像我這種不會下蛋的母雞,顧時序不會把心留在我身上的。”蘇念恩輕笑了聲,道:“現在不是正好,我不會下蛋,你可以幫我下。”
蘇雅欣瞪大眼睛看著她,道:“你瘋了!蘇念恩,你就是個瘋子,魔鬼!”
“這才剛開始呢!”
蘇念恩眼中泛起的陰冷讓蘇雅欣內心充滿了恐懼。
可她不知道的是,蘇念恩已經發現了她跟葉景辰茍合的苗頭。
蘇念恩壓根就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讓她憑借著一個孩子翻盤!
……
另一邊。
沈宴州當天就動用私人飛機,我們帶著兩個孩子和沈老夫人一起去了國外。
到達后,沈宴州將我們安頓在他在這邊的別墅。
管家正在跟沈宴州請示該怎么安排房間?
沈宴州先安排了沈老夫人一個房間,朵朵和珊珊一個房間,然后,他眼神落在我身上。
我趕緊躲開,難不成,讓我自己說想跟他一個房間?
而且,這間別墅這么大,很多房間都可以用。
盡管我明白他什么意思,可我是真說不出口。
就在這時,朵朵開口道:“我今晚可以跟媽媽睡嗎?”
珊珊也連忙道:“我也想跟葉阿姨睡。沈叔叔,我和朵朵可以跟葉阿姨一起住嗎?有沒有房間是很大很大的床?”
沈宴州的臉色一僵,略顯無奈地說:“當然可以。”
沈老夫人在一旁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對沈宴州道:“晚了一步吧?”
沈宴州無語地點點頭,意味深長地對我道:“好好休息。”
我被他盯得心慌意亂,趕緊帶著兩個孩子在管家的引領下,去了房間。
朵朵和珊珊對這里新鮮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這里看看,那里摸摸。
沒過多久,沈老夫人拄著拐杖進來。
我連忙上去扶著她。
老夫人不滿地吐槽沈宴州:“這小子就是活該打光棍兒!”
我疑惑地問:“怎么了,奶奶?”
老夫人嘆了口氣道:“這才剛把我們安頓好,沒說帶你到處玩玩逛逛,這又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解圍道:“他大概是在這邊有什么工作需要處理吧?”
沈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道:“你說,他神神秘秘地把我們都弄到這里來,究竟是要準備什么驚喜呀?他就一點都沒跟你透露?”
我搖搖頭,“沒有。”
老夫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問:“這小子……該不會是想跟你求婚吧?”
“啊?”
我驚訝地看著老夫人,且不說她知不知道沈宴州是個不婚主義者,就說現在這個時機,我才剛離婚,沈宴州就跟我求婚?
以我對沈宴州稀薄的了解來說,他不像是能干出這種事兒的人,他從來都是最能沉住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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