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回答:“現在還不清楚,奧夫那邊的人嘴巴都挺緊的。”
周寧聞,稍作沉吟,道:“這樣,明天開始,盡量別讓奧夫的人閑下來。具體怎么操作,你看著辦!”說著,他稍稍頓了一下后,微微沉了聲,道:“這事,就別讓阿派知道了!”
小海默了一下后,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后,周寧在床頭閉著眼睛靠了一會后,驀地睜眼,罵了陸楊一句后,起身下了床。
鐘遠一覺睡到了中午。
睜眼時,外間明晃晃的日光,透過了厚厚的亞麻窗簾,讓整個房間都被一種柔和的黃光充斥著,有種格外的寧靜。
鐘遠在床上睜著眼躺了好一會后,才坐起身,拿過手機,看了看,見上面并無來電,便又放到了一旁。
扯開窗簾,明媚的陽光落了下來,灑在淺色的木地板上,莫名讓人有種歸家的感覺。
鐘遠怔了怔神后,抬頭往窗外望去。
今日天氣很好。
碧藍的天空里,萬里無云。
海面亦是風平浪靜。
些許漣漪滾動下,碎金點點,耀眼奪目。
近處的沙灘上,游人不少。
大部分都是年輕夫妻帶著孩子,在玩水,玩沙。
歲月靜好,大概不過如此。
鐘遠站在窗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恍若有種自己也在度假的錯覺。
只是,這世間,向來都有兩面。
鐘遠收回目光,轉身去洗漱了一下后,下了樓。
一走出電梯,就看到陸楊在大堂柜臺后面坐著。聽到電梯門開,便轉頭望了過來,見到鐘遠,立馬就咧開了嘴。
“遠哥!”他快步迎上前后,又道:“達子兄弟和胖哥都已經起了,在后面,您要過去嗎?”
鐘遠點點頭:“辛苦你帶個路!”
“遠哥跟我這么客氣干什么!”陸楊邊說邊領著他往后面走。邊走,口中還不忘問他:“遠哥想吃點什么?中國菜還是泰國菜,我都會做!西餐也行,就是這手藝稍微差點。”
鐘遠看了看他,總覺得這家伙熱情得有點過分。
“隨意好了,你怎么方便,怎么來,我不挑!”鐘遠道。
陸楊一聽,卻道:“怎么能隨意呢!要不,中餐吧!我會做粵菜,川菜,還有江南菜,遠哥,更喜歡哪個?”
鐘遠再次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后,道:“那就粵菜吧。”
“好嘞!”陸楊瞇著眼,心情好得很。
不知為何,鐘遠見他如此,反倒有種要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陸楊領著鐘遠到了后面那棟二層小樓后,便一頭扎進了廚房。鐘達和黃胖子在客廳坐著看電視,看到他過來,鐘達微微坐直了身體,黃胖子直接從沙發里站了起來,等他坐下后,才又坐下。
而后,開了口:“遠哥,剛收到的消息,聽說,今早奧夫好幾個場子,被人給挑了!”
鐘遠一愣:“什么意思?”
黃胖子道:“今天早上突然出現了一撥人,專門盯著奧夫的場子搞破壞。有兩個被砸了,一個被放了把火,還有兩個,突然出現了很多蛇。甚至,就連那射擊館門口也被人潑了糞水!”
鐘遠聽到這里,不由得挑了下眉。
這手段,可是有夠臟的!是真臟的臟!
不過,這么臟的手段,又會是誰的手筆呢?
鐘遠看向黃胖子,黃胖子搖頭:“這批人動手的時候,時間還很早,六點左右。街上人還不多,奧夫那些場子也都還沒開門,基本沒什么人看到他們。所以,目前為止,還不知道這批人到底是誰的人!不過,有猜測說可能是哈桑的人手!”
鐘遠瞇了瞇眼,他覺得不太可能。
哈桑那伙人之前在艾市的場子都是老李在負責。如今老李死了,他手底下的人死得死,傷得傷,完好無損的沒剩幾個。再加上,如今哈桑也死了,昨晚泰頌在敦縣的窩都被端了,即便泰頌的人手留下了不少,但按照這批人死慫死慫的尿性,絕對干不出這事。
這批人要真有這膽子干這事,昨天晚上至少也會趕回敦縣露個頭。
但,如果不是哈桑那些人手,那這艾市能和奧夫對著干的,也就只剩下花大姐的人了。
可,花大姐那批人之前一直沒冒頭,這個時候冒頭,卻只做些只夠惡心人的小動作,未免過于兒戲。
鐘遠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后,忽然腦中閃過了一個名字。
他問黃胖子:“這批人人數多嗎?”
黃胖子想了想,道:“不清楚。不過,應該人數不會很多,每個點,估計也就一兩人左右。六點的時候,街上雖然人不多,但也有些人了,如果人多,必然會引起注意的。”
鐘遠聽到這話,心中便已大概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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