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五個菜,倒也看著不賴。
而先前喊著要喝趴他的秦富,在桌上卻只擺了四瓶啤酒。
四人坐下后,鐘遠把鐘達手邊那瓶酒拿到了自己這邊。
秦富看了一眼,詫異道:“還不能喝?”
鐘遠答道:“總要留個人開車嘛!”
“也對!”
一頓飯下來,酒雖然只是淺嘗輒止,但也說得上是賓主盡歡。
吃完后,大家也沒多留,稍坐了會,就各奔東西了。
鐘遠和鐘達趕回曼市酒店,而陳銘江則和秦富繞回了附近秦富的住所。
路上,秦富見陳銘江似乎有心事,便問了一句:“怎么看著心事重重的,出什么事了?”
陳銘江苦笑著搖了搖頭:“沒什么事,就是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
秦富看了他一眼,倒是十分識趣地沒刨根問底。
下午三點。
鐘遠二人回到酒店。
這次他們住的菲曼酒店,位于曼市的老城區,酒店也有些年頭了,和之前住的那些五星級酒店不能比,但有一點好,老酒店的監控系統沒那么完善,方便他們出入。
而且,這酒店離哈拉碼頭比較近,也方便他跟查理蘇碰頭。
當晚,兩人就坐在了酒店附近一家老餐館里。
查理蘇來時,帶了一個很大的手拎袋。袋子里裝的都是有關蛇頭幫名下產業的資料。不過,他今天找鐘遠,也不僅僅只是為了送資料,更多的是為了來打聽瓦娜母子的消息的。
鐘遠自然也知道他想聽些什么,沒等他問,就主動把手機遞了過去。
上面有一段視頻,是有人站在房子門口對著房子客廳的位置拍的。客廳里,小jason正好奇地四處看著。瓦娜則在旁邊收拾著行李。
自從那天瓦娜母子從邦納碼頭離開后,他們就沒再見過面,至今已經有半個月了。
查理蘇拿著手機,將這視頻重復看了好幾遍,才戀戀不舍地放下。
鐘遠拿過手機后就把這視頻給刪了。
“你放心,她們倆目前很安全。等這邊事情了了,我會給你地址,到時候你要過去看她們也行,或者,你安排人給她們換個地方也行。目前的話,安全起見,你暫時還是不要跟他們聯系了!”
查理蘇看著他,片刻,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我會定期讓人發視頻過來。”鐘遠又補了一句。
查理蘇默了一下,道:“安全第一。”
鐘遠挑眉輕笑了一下后,又問他:“鬼抓得怎么樣了?”
查理蘇搖搖頭:“心腹都跟著他走了,留下來的,都是些啥也不知道的。這些人,動了,就顯得我不近人情,難免寒人心。可要是不動,這些人隨時有可能會成為對方的眼線。”說著,他微微嘆了口氣:“只能慢慢來。”
鐘遠對此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提供給他,只能寬慰道:“放心,那人也不會躲太久的。”說著,他忽地話鋒一轉,問:“之前一直沒問你,這個人叫什么來著?”
查理蘇兀地沉默下來,片刻,才道:“叫than。”
鐘遠聽到這名字,腦海里便浮現出了一張年輕的臉。
他想了一下后,從手機里翻出了一張有些糊的黑白照片,遞給查理蘇:“是這個人嗎?”
照片里的人顯然更年輕,估計只有二十出頭,有些娃娃臉,還戴著副眼鏡,頗有些人畜無害的樣子。
可摘掉這副眼鏡,臉再瘦上一些,那就和他所認識的than居然完全一樣了。
查理蘇抬頭問鐘遠:“你從哪來的這張照片?”
鐘遠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道:“他是盛興海的侄子,叫做盛偉。”
查理蘇愣了愣后,又頓覺了然。
畢竟,盛興海對蛇頭幫的所有安排,這顆暗子才是重點。而能讓盛興海如此信任的,自然也就只有自家人了。
不過,鐘遠還有些疑惑。
當初,查理蘇安排他跟著他去那片廢棄廠區對付彭偉的時候,雖然查理蘇沒有跟他明說,只是讓他跟著他走,可他既然跟彭偉是一伙的,難道并不知道那地方是彭偉的據點?
還有,即便當時他在場,than沒辦法直接對瓦娜下手,可他帶著那些人對彭偉的人下手時,可一點也沒怎么手軟啊!
當然,類似的疑惑,鐘遠也不是現在才有。之前他就覺得奇怪,這盛偉為何沒有和彭偉聯手,他們二人一明一暗,如果聯手,即便不能拿下查理蘇,也絕對不至于會落到如今這地步。
除非……
除非對這盛偉來說,還有比蛇頭幫更重要的東西!
比如,盛興海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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