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湊巧嗎?
還是說,有人給她提前通風報信了!
鐘遠瞇著眼琢磨了一會后,又道:“她現在在我手里。”
“你說什么?”瞿江的聲音驀然高了一兩分:“你說誰在你手里?”
“周麗,也就是當初永泰幫擺在明面上的那位二哥!”鐘遠回答。
瞿江瞬間靜了下來。
鐘遠探身拿過前面茶幾上的煙盒,抽了一根出來,剛要送到嘴里,忽聽得瞿江開口:“你到底是誰?”
鐘遠聽著這話,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或許瞿江自己也沒發覺,他剛才說這話時,那語氣,不僅緊張,而且透著些許敵意。
鐘遠這些年,幾乎一直在刀尖上討生活,對于敵意,他十分敏感,所以瞿江的這點敵意一出來,鐘遠就立即察覺了出來。
這就有些奇怪了。
如果周麗是他們的線人,那么他現在通過陳銘江的人脈找到瞿江,表明了周麗在他手里,正常來講,瞿江即便不能挑明了解釋,也不至于會對他產生出敵意才對!
而如果周麗不是他們的線人,那么他的敵意產生得就更加說不通了!
這個瞿江有些問題!
鐘遠得出這個結論后,就直接掛了電話,然后又把手機卡從手機里拆了出來,接著,起身去了衛生間,將手機卡扔進了馬桶,隨著沖水聲的響起,這手機卡便沒了蹤影。
此時,時間是晚上八點。
鐘遠轉身走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慢慢洗起了手。
周麗這個女人,放肯定是不能放的。
但,到底殺還是不殺呢?
剛才瞿江表現得很奇怪,鐘遠幾乎可以斷定,這個周麗身上肯定有秘密。但,從瞿江聽到周麗在他手里時所表露出來的那點敵意來看,周麗是警方的線人的可能性不大。
那么,周麗身上藏的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鐘遠想了許久。
直到,黃胖子從樓上下來。
“查理蘇找到了。”
鐘遠看向他:“人在哪?”
黃胖子道:“就在北木府,離邦納碼頭不遠。”
燈下黑嗎?
鐘遠笑了笑后,道:“蛇頭威和龍刀都在找他吧?”
黃胖子一愣,旋即點點頭:“都在找。不過,龍刀的人手現在不太敢動,所以只有一小部分人在偷偷打聽。”
“這么好的賺錢的機會,你不把握一下?”鐘遠沖他笑道。
黃胖子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查理蘇的位置透給他們?”黃胖子有些不解:“為什么?”
鐘遠反問他:“你覺得昨夜在橋上,查理蘇如果想對蛇頭威下手,他有沒有機會?”
黃胖子愣住。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昨夜那個場合,查理蘇如果真想讓蛇頭威死,必然是能找到機會的。可他沒有,他甚至開槍殺了帕幸,也沒把槍口瞄準站在帕幸旁邊的蛇頭威。
既如此,蛇頭威會不會看在查理蘇收手的份上,就此放下那些心結,再給查理蘇一次機會呢?
如果他愿意,那么龍刀就尷尬了。
黃胖子雖然不知道鐘遠攪和這些的目的是什么,但無疑,他并不希望龍刀的日子過得太輕松。
同樣的,黃胖子也不希望。
他可沒忘了,當初希望他死在蛇頭威手里的人,應該也有龍刀。
他笑了起來:“我知道了,這就去安排。”說完,他頗有些興高采烈地上了樓。
鐘遠看著他上去后,又回到客廳沙發里坐了下來。
不管周麗身上的秘密是什么,其實跟他并沒有什么關系。但有些事確定不了,那這個人,眼下肯定是不能殺了。
既然不能殺,那如何安置就成了問題。
放回去,顯然是不行的。
可如果不放回去,他也沒辦法把這周麗一直帶在身邊,這周麗也不是什么聽話乖巧的小貓咪,而是會咬人甚至吃人的花豹!留這么個家伙在身邊,鐘遠以后睡覺都得睜著眼才行!
當然,安置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鐘遠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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