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今天這事不管難不難辦,都是要辦的。
半途而廢不是鐘遠的風格。
鐘遠轉身將鐘達叫了下來。
接著,那兩人甚至都沒能蘇醒,就陷入了更深的昏睡之中。
解決完這兩個人,鐘遠往里走去。
里面一共三個一米五見方的鐵籠子,有兩個籠子各塞了六個人在里面,剩下的那個塞了五個人。
正如他剛才所料,這些人沒一個清醒的。
他探手進去,就近抓了一個人過來,晃了晃,也沒能把人喚醒。
鐘遠擰起眉頭,一邊吩咐鐘達先找鑰匙把這三個籠子都打開,自己則走到了一旁,撥通了陳銘江的電話。
陳銘江接得很快。
“怎么了?”他低聲且快速地說道。
鐘遠道:“這些人都被喂了藥,叫不醒。你安排兩個人過來,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下,必須都得帶走!”
陳銘江稍一遲疑,便應了下來:“好,兩分鐘。”
鐘遠掛了電話,另一邊鐘達沒找到鑰匙,不過幾把掛鎖,開起來并不難。片刻功夫,三把掛鎖都已經被打開扔到了一旁。
“你去上面接應一下,陳銘江的人應該到了。”鐘遠一邊說,一邊低頭鉆進了面前的鐵籠,抓住最近的一個人,往外拖去。
沒等鐘遠將這個鐵籠里的人都拖出來,樓梯上就傳來了腳步聲,鐘達帶著人下來了。
陳銘江自己也過來了,還帶了兩個人。
五個人接力,不到十分鐘,十七個人就已都被拖到了上面甲板上。
那盞風燈不知被誰取了下來,不見了蹤影。
鐘遠上來發現不見了風燈,微微皺了皺眉。
這個港口里面十幾個碼頭,停著幾十艘船,只有這一艘掛了風燈,總不可能單純只是彭洛喜歡吧?
鐘遠掃了一眼陳銘江三人,沒說什么,希望只是他多慮了!
船底下的河面上,皮筏艇早已準備好。
十七個人,想要一次運過去不可能,至少要跑三趟。
昏暗的光線中,眼前這些人根本不太分得清到底誰才是中國人。本身,中國人和越南還有馬來這些國家的人,在五官上的區別就不太明顯。只不過,一般來說越南馬來這些國家的人膚色要偏黑一些。但這些人原本都是在羅勇那邊做勞工的,整日里風吹日曬的,這膚色早就一致化了,眼下光線又暗,這些人堆在一處,光憑眼睛看,看誰都像,又看誰都不像!
陳銘江他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索性也就不去分辨了,抓住哪個是哪個。
沒一會兒,第一船便出發了。
鐘遠看了看時間,又十分鐘過去了。
他轉頭朝著碼頭堆場的方向掃了一眼,堆場上,集裝箱之類的東西,高高低低的散落著。如果此時有人正從堆場那邊過來,他們基本發現不了。
鐘遠想了想后,叫過陳銘江:“那個風燈,是你的人摘的?”
風燈?
陳銘江愣了一下后,下意識地抬頭朝著先前掛著風燈的位置望去,那里早已空了。
這風燈并非是他讓人摘的。而他帶來的人,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做任何多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