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一刻,原本呆在遠處的男子突然間不知道從哪里抓了一塊玻璃碎片,朝著凌二爺握著女人脖子的手臂給扎了下去。
那鉆骨的疼,讓凌二爺的手失去了抓著女人的力氣。
他終于松開了手,而原本就要被他給推到樓下的女人,摔倒在地上。
“這……就是你說的為我好?”
當凌二爺握著受傷的手臂,而從他的手肘上不斷有鮮紅色滴落的時候,凌二爺突然笑了。
為了那個女人,當父親的竟然親他的手給劃出了這么大的傷口。
“宸兒,殺人是犯法的,是要蹲牢房的。我這么做,只是不想看到你進去里面。”凌父一邊說著,還一邊扶起摔倒在地上,卻獲得了新鮮氧氣不斷咳嗽的女人。
凌父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一刻他和這個女人都沒有穿著任何衣物,實在狼狽的不像樣。
“你覺得,我若是殺了她,我需要蹲牢房么?你覺得,我殺了一個肇事逃逸者,你覺得別人會覺得我做錯么?”最多,也是以暴制暴。
凌二爺接踵而至的兩個問題人,讓這呆在一塊的兩人頓時吃驚的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凌二爺在笑。
而從他手肘位置上滴落的血,已經開始滴落在地面上。
濺起的血珠,名曰:心碎……
“宸兒?”
“凌耀,請你好自為之。這個女人上次撞的人,不是別人,是談老大的妻子,更是d市顧州長的寶貝千金。這次的事情,你以為是你請個人給她替罪,就能一筆勾銷的事情么?我可警告你,現在上頭已經交代下來了,這件事情會徹查。如果你想保住你的命的話,不要再和這個女人有所牽連。否則談老大要是查出來,那是什么后果你自己掂量著看!”
凌二爺是天之驕子。
從他撞見凌父和這個女人作出如此污穢不堪的事情開始,他就覺得這個男人已經沒有資格再當他凌二爺的父親。
所以,他現在對他的稱呼,不是“爸爸”而是“凌耀”。
不過看在他曾經也當過他凌二爺父親那么多年的份上,他也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他。
就算是死,也讓他死個明白。
不是他不想和談老大告密,而是他相信憑借談老大的能力,很快這件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
到時候,非但這個撞了小嫂子的女人要遭受到懲罰,連他凌二爺的父親這個幫忙窩藏幫兇,都要受到牽連。
但那,已經是他凌二爺無法阻擋的事情。
再說了,在凌二爺看來,凌父現在喪盡天良的事情做多了,也是時候得到一點懲罰了!
掃了一眼地上的兩個人,凌二爺掐住了自己受傷的手臂,離開了。
那樣骯臟的兩個人,實在讓他有種瞎了眼的感覺。
而一直到這男人消失之后,原本在地上的女人突然暴跳了起來。大聲的嚷嚷著:“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這么瘋喊著還不止,女人更是從男人剛剛褪下的那一堆衣物里,找來了他的手機。
對著電話,她已經按下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