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給我拍了幾張銅錢人誦經傳經的視頻,視頻里,我竟然還看到了慧泉大師的身影。
他也過去幫忙了。
一切都很順利。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次月初七。
虞念恢復得越來越好,唐棠的小臉上也被黎青纓養出了氣色,回學校去了。
我還是會時不時地被陰當行的血腥場景魘住,但還在能控制的范圍之內。
不得不說,人的適應能力真的很強。
我從一開始的膽寒心驚,到現在從容面對,前后也只用了十來天的時間。
不過也可能是對方遭受重創,這段時間忙著那幾道龍氣的事情,沒空驅動巫法來干擾我。
初八早上,虞念跟我說,她想回徽城一趟。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師姐,一周后我們就去陰當行了,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虞念有些為難道:“我知道,但我得回去拿我的千魂幡,望亭山的靈氣正在逐漸枯竭,很可能會影響到千魂幡,既然我沒死,我就不能一直將它留在那兒。”
原來是這事兒啊。
我立刻說道:“我聯系小姨,讓她請七殿閻羅去幫你拿回來,可以嗎?”
虞念想了想,應道:“那就麻煩唐姨父了。”
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虞念懊惱地拿眼瞪我:“這稱呼有問題嗎?”
我直擺手:“沒問題,唐姨父很好,就是聽起來有點怪怪的,姐,你可以跟我一道兒叫他小姨父。”
虞念欣然接受:“好。”
讓我沒想到的是,還沒等我聯系唐熏,唐熏倒是先給我來消息了。
她給我發了幾張照片。
圖片被打開的一瞬間,我的手猛地一抖。
虞念和黎青纓趕緊都伸頭過來看,都被嚇了一跳。
那幾張照片,拍的是同一張蛇蛻。
蛇蛻是黑色的,又粗又壯,很長。
前兩張拍的是蛇尾和蛇身,等拍到頸部的時候,就開始有些不正常了,我看到了熟悉的五彩斑斕的鳥毛,以及像是拼湊起來的頸部皮膚。
頸部內側的蛇皮有特寫,上面赫然是一個‘鸞’圖騰。
最可怕的就是那張長了半張臉眼睛的人臉皮了。
我怎么也沒想到,眼睛在蛻皮過程中,竟也會蛻下來一層膜,膜上眼白和眼珠子的輪廓都清晰可見。
這分明就是那條黑蟒的蛇蛻!
唐熏的電話很快打了過來,我一接聽就問道:“小姨,這張蛇蛻是在望亭山發現的嗎?你們看到是誰蛻下來的了嗎?”
“沒看到蛻皮過程。”唐熏說道,“但它的確是出現在望亭山的,并且小九,這幾天望亭山上的草木忽然大面積枯萎,我估計他們是要轉移陣地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們棄了望亭山,要往哪里轉?
狐族的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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