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身旁男人的不安,白子菟最終還是心軟了。
她輕輕攬住男人的腰,將頭埋進男人的懷里。
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氣息傳來,她很輕很輕地用頭蹭了蹭他的胸膛,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傳來,白子菟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玄澄,不可以生孩子的氣。”
她說著,抬起頭來。
白子菟知道玄澄的占有欲,知道他的所有不安,但是她從來不會厭惡,不會反感,她接受玄澄給予她的一切。
就像玄澄即便內心不愿,但也會克制本能尊重她一樣。
殿內昏暗光影籠罩在二人身上,將他們二人緊緊包裹其中,溫柔的影子被無數放大投映在墻面上,彼此交纏。
白子菟彎著眉眼,輕輕吻了吻男人分明清晰的下頜,“那是我為你懷胎十月,歷經千辛才生下來的寶貝,也是我們的寶貝。”
玄澄低下頭,在那雙清澈瞳仁中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
他們浸在彼此的瞳孔里。
男人不再說話了,只是毫無征兆地低頭吻住她。
他用力得好像是要將她揉在骨子里,白子菟難以承受發出一聲嗚咽。
玄澄頓了頓,而后松開了她,他神情溫柔,像是以往無數個位面一般輕輕將人攬在懷中:“小兔子,我很開心你為我生的孩子,他會是我唯一的繼承,但是……”
白子菟鼻腔是男人冷冽的味道,腦子迷迷糊糊的還沒反應過來:“但是什么?”
“孩子不是寶貝。”他這般說著,居高臨下瞧著她泛紅的眼尾,神情專注,像是在看絕世珍寶,“你才是。”
“當時我在想。”男人坐在床榻上,攬著懷中小妻子。
指腹撩開粘在唇上的發絲。
男人撩起眼簾,雙眸緊緊鎖定她的唇瓣,眸色越發黑沉。
“想,什么?”小兔子亂糟糟的想著。
“若是他再讓你疼半分,我便不要這個孩子了。”男人低啞的嗓音好似被砂礫磨過了,可偏偏話中透著陰鷙。
白子菟猛地回神,察覺到男人話語中隱隱的殺意,她胡亂搖著頭:“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是不可以不要我們的孩子,還是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
白子菟迷糊地想著,但她抬眸望去,只瞧見男人眼前胡亂搖曳的墨發。
男人那狹長的眸子染上了紅便再也瞧不出那冷漠矜貴高高在上的模樣。
她想起了,不可以再胡鬧了!
“你——唔——”
……
——
團團從小就覺得自己是個懂事的孩子。
多懂事?
娘親搗亂他掩護,娘親嘴饞他撒嬌,娘親偷溜下位面他貼身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