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本就逼仄的車內,如今就剩他們倆了。
即便是發生些什么,也沒有人知道。
“你放手。”陸傾亦動了動唇,掙扎的動作不敢太重。
一個是病秧子,一個懷著孕,都是碰不得的人。
“我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樣?”蘇慕洵下頜一收,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樣的表情。
陸傾亦被氣得不輕,反手就要去抽他,可是一看到他這副光頭的樣子,心里驀地騰起一股酸楚來。
于是那手忍不住就去摸了一下蘇慕洵的光頭。
“你以前頭發挺多的,怎么都沒了啊。”她開口問,聲音里莫名的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哭腔,轉念又罵自己,“我特么是瘋了,居然還會心疼你。你把我害得這么慘,我居然還……”
“抱歉……”
蘇慕洵嘆了口氣,緩緩抬起了手來,捉住了她的手腕,“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恨著我,也知道你絕無原諒我的可能。”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么還不放手?”陸傾亦的手被他握得緊,想抽也抽不開。
蘇慕洵慘笑,“我要是松了,還會再有這樣的機會嗎?”
“……”
他倒是時刻都知道怎么把握機會。
“蘇慕洵,我說得很清楚了,只要這個孩子一出生,拿了臍帶血,從今往后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你可以不管我的死活,但是衛濯的生死,你母親的死因,你就不想查清楚?”蘇慕洵說著,又往她的身前湊近了不少。
陸傾亦被他逼得連連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車門上,“你也要學司月魄那樣,用這些事情來鉗制我?別忘了,我姓什么!”
“對,你姓衛。我不能把你怎么樣。”蘇慕洵恍然,倒吸了一口氣,看向她時的眼神依舊那么戀戀不舍,“不過,我也一樣不會傷害你。”
“你覺得我現在還會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嗎?”陸傾亦說著,下意識就要避開他這灼熱的視線。
偏偏這個時候,蘇慕洵卻說,“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不相信陸家別墅里的那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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