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滑落地面,葉琉璃張開嘴,吐出一口血。
直到滑落地面,葉琉璃張開嘴,吐出一口血。
心中嘟囔——就知道一定要挨揍,好在這幾天拼命多吃恢復元氣,還一直做卷腹增強腹肌。不過最關鍵的還是在東方洌那學了一手,知道怎么挨揍能盡可能減少傷害,也許當時就認為自己繼連翹之后,還要挨揍吧。
葉琉璃低著頭,勾起唇,她知道這揍必須要挨,只有惹怒了對方,對方才能失去理智,只要小心點別不小心丟了自己的小命便好。
千面郎君依舊要動手,元尢卻一直緊緊抱著千面郎君的腿,師父恕罪,但徒兒也認為師父不開心!從徒兒記事起便一直被在這里,要么練縮骨功,要么便下山殺人搜集臉皮,再易容成那人的樣子到村子里生活,考驗自己的本領,但除此之外,真的無事可做,徒兒甚至不知道為什么一定要殺那么多人、拿那么多臉皮,為什么要模仿他人。
葉琉璃吃驚——殺人?搶臉皮?就為了考驗自己的本領就要用死者的臉皮活在死者的家中,太可怕了!他們的本領分明就是建立在無數條生命之上。
這些人必須要死!
……
同一時間,另一地點。
胡國和索卡國的戰爭,初戰告捷。
不僅大勝,甚至可以說是碾壓式勝利。
胡國一方損失不過百人,索卡國一戰卻死傷被俘虜十萬。
一百對十萬。
可謂傳奇!
眾人幾乎已遺忘,當年的賢王熟讀兵書、用兵如神,當初在溱州封王時手上便有幾百萬西北鐵翰軍,換句話說,出征打仗才是東方洌的老本行,管理朝政只是副業,東方洌從來都是武將而不是文臣,只不過自從認識葉琉璃后,慢慢將鋒芒收斂,做了名溫潤如玉的溫柔男子罷了。
整個五黃鎮都沸騰了,所有駐軍都驚艷于皇夫,也許在文臣們眼中皇夫是明君,但在將士們的心里皇夫長歌卻是神一樣的存在!
一時間,兵士們軍心大振,無數將士跑到指揮營前請纓出戰,兵士們也都摩拳擦掌,就想沖上去殺敵。
指揮營自然不是人人都能進,門外有重兵把守。
指揮營便是從前的行宮主院,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未動、書房里家具擺設都未變,一切都保持著葉琉璃在時的模樣。
東方洌有客,那人一身淡青色衣袍,身材頎長、氣質出塵。
東方洌有客,那人一身淡青色衣袍,身材頎長、氣質出塵。
這些,便是易容門派所用的人皮面具,君落花將一只只陶瓷小瓶擺在東方洌面前,易容人稱之為臉皮。
房外軍聲嘹亮,但房內卻好似轉陣江湖一般。
東方洌凝眸,拿起小瓷瓶,剛打開便問道一股濃濃的草藥味,在藥汁里拎出一張半透明之物。
仔細看,能見到半透明之物上面有毛孔,還有汗毛。
一張臉皮,能使用多久?沉聲問。
君落花勾唇,不愧是逍遙兄,一語中的,瞬間便找到了癥結所在。隨后,眸色一冷,一張面皮短則半年、長則兩年,看保管情況。養護面皮的藥水昂貴,但人命卻很廉價,所以很多易容人經常截殺一些趕路人、深山獵戶、遠郊農戶、以及城里流浪者,哪怕是達官顯貴,只要長了一張他們需要的類型臉,他們都會想辦法殺之取皮。
東方洌眸色越來越冷,你知道我最恨什么人嗎?
什么人?
所有偷偷獵殺路人、流浪者的人,東方洌狠狠咬著牙,當初云月便是這般失蹤,吃了不少苦。
君落花了然,通過這幾日的接觸他發現,東方洌的軟肋并不是孩子或者江山,他的軟肋只有云月一人。
關于這一點,他很慚愧,雖然他也很在乎夫人黃芷彤,但自從有了孩子,好像更在乎孩子一些。
他們殺人取皮的手段很刁鉆,隨后處理尸體也很巧妙,很少被人抓住,因為他們殺人實在令人防不勝防,君落花眸色越來越冷,這也是百年前武林盟主決心鏟滅易容門派人的原因之一。
東方洌再不忍心看這些面具,轉身來到窗前,無論君門主如何決定,我都全力支持。
君落花也來到窗前,看著窗外兵士盛景,以一百敵十萬,逍遙兄果然用兵如神,難怪下棋這般神妙,自從與逍遙兄分別,我便再找不到酣暢淋漓的對手。待云月姑娘歸來,答應我,到我那里住上一陣子,我們日日下棋、天天博弈,如何?
東方洌收回視線,我答應你,只要云月回來,定去小住。
君落花這般說,也是為了讓東方洌心情好上一些,關于千面郎君那邊,你有什么打算?
等。
嗯?君落花一時沒理解。
東方洌眺望窗外,視線悠遠,我有種感覺,她知道我在想什么,她會配合我,把千面郎君送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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