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王昭君又懵了,覺得能和主子交流的也只有貂蟬了,他是真不行。
東方洌道,昭君你想,琉璃此時在哪?
如果不出所料,在千面郎君手中。
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引千面郎君出來。
對,這便是化被動為主動,這只是其一,東方洌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了敲,其二,雖然琉璃是千面郎君的俘虜,但同時,她又是我派到千面郎君那里的臥底,我們會里應外合將千面郎君一網打盡。
王昭君瞠目結舌,臥底?但主子和女主子之間分明沒有聯系!
沒有聯系,卻有默契。
……王昭君認為,自己主子瘋了,肯定是瘋了!
也沒什么特異功能,怎么兩個人就能有默契呢?
如果是從前糊弄他,他也就信了,現在他也成親生子,他和玉蘭的感情也好,也沒說有什么默契。
東方洌見王昭君依舊不懂,便也不多,你且下去,部署進攻吧,再過兩個時辰,正式鳴金宣戰。
是!王昭君抱拳接令,隨后離開。
房內沒了人,東方洌才看向窗外喃喃自語,貂蟬會懂嗎?不,貂蟬也不會懂,我和琉璃之間,沒人能懂。
……
另一邊。
葉琉璃猜到東方洌不會不管她,因有上一次失蹤的經驗、加之對東方洌的了解,她知道東方洌不會像個無頭蒼蠅一般亂找人,一定會細心排查。
依舊是白墻白燈的房間,房內只有葉琉璃一人。
十幾天來,進出房間陪她吃飯聊天的是元尢,偶爾取換洗衣服搬洗澡水的,是一名女子。
葉琉璃曾經熱絡地拉女子聊天,但女子別說開口說話,哪怕一個眼神都不給葉琉璃。
女子的一舉一動嫻熟順暢,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熟練工種,就好像這種事已經歷過無數次。
房間內,葉琉璃坐在圓桌上,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亂畫著。
從這幾天打探來的消息得知,這個千面郎君的易容術是飛仙閣的唯一嫡傳,可以說天下第一,他有幾個弟子,元尢是唯一的關門弟子,也是唯一一個有資質能傳承易容術的人,而其他女子,則都算是不入門的徒弟,只習易容而學不了縮骨功,最終淪為半徒弟半奴隸。
女子都不容易上鉤,按照道理,元尢更不容易上鉤。
看來,元尢那家伙是真的很喜歡她。
不過轉念一想也可以理解,元尢與連翹很像,從小跟著師父學武功和絕技,但接觸的人很少,偶爾碰見個有趣的人,便忍不住投注感情。
這份感情,可以利用。
再說五黃鎮,東方洌一定會發現夏永凌等人的尸體,搞不好也會發現盛夏的尸體,順藤摸瓜想到易容人。
只是……不知他們能不能找到千面郎君。
無論是否找到千面郎君,東方洌一定會設下局引他們出來。
所以,她如果能逃跑是最好,若不能逃跑便要想盡辦法留在千面郎君這里,萬不能被他交出去。
能利用的,只有這個元尢。
至于千面郎君,她也不是找不到弱點——她非但找到了千面郎君的弱點,還想到了吸引東方洌的辦法。
離開皇宮,果然世界便有趣了許多。
幾個時辰,房內女子便這般趴在桌上用茶水寫寫畫畫,寫完再擦掉,擦完繼續蘸茶水寫寫畫畫,唇角則一直勾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太陽偏西。
突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葉琉璃趕忙將桌上寫的東西擦掉,之后趴在桌沿,百無聊賴。
隨著打開門鎖,推開房門,大步入內一名面容清秀、身材古怪纖細的少年,因從小學習縮骨功,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少年的骨骼不像正常人那般結實,好像隨時就會斷掉、化掉一般,整個人也給人一種虛無感。
碩珍,你在做什么。少年聲音急促。
葉琉璃惺忪,誒?你回來了?好無聊啊,我都快睡著了,你今天去哪了?
元尢見葉琉璃抱怨,眼中有了憐惜,我知道你無聊,所以盡快趕回來了,我去接師父了,我師父他老人家來了。
啊?千面郎君來了?太好了,我一直想見見神秘的千面郎君,葉琉璃一下子興奮地坐起,但隨后,又像想到了什么悲傷一般,等等,你師父回來,是不是就要把我交給雇主了?怎么辦?我們要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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