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落花拱手,貂公子身在朝廷卻有這般輕功,也是難得。說完,便將視線轉到東方洌身上,卻怎么也無法將這身形消瘦、雙目陰鷙的男子,與從前溫潤如玉的翩翩美少年合在一起。
逍遙,這幾年你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什么變成這般模樣?
東方洌笑道,這般模樣?我與從前有什么不同?
判若兩人。君落花眉頭緊皺。
東方洌卻岔開了話題,落花兄武功這般精妙,竟能在暗衛的看守下潛入房間,豈不是想殺誰就殺誰?
君落花能聽出東方洌不想繼續那話題,按照道理,是這樣。
換句話說,如果你想要天下,便觸手可得?
君落花失笑,我要天下做什么?
自然是無上權力、無上榮耀,東方洌挑眉,難道君門主不想千古留名嗎?
君落花搖頭,若我想要千古留名,武功只怕就練不到這個境界了。還記得我剛對貂公子說的話嗎?那可不是客套,是發自肺腑。
東方洌點頭,確實,這世間最難得的便是純粹,貪戀紅塵也好、追求超脫也罷,一旦求得多了,其結果怕是一事無成。落花兄,還是你想得通透。
君落花盯著東方洌凹陷的雙眼,壓低聲音,逍遙兄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東方洌則回視君落花的雙眼,與落花兄欲做之事一樣。
君落花不解,逍遙兄知曉我要做什么?
以云月之事為契機,將所有易容門派一網打盡,斬草除根。東方洌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君落花眼神有了一絲慌亂,難道我做了什么不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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