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慌忙后退,那東西“啪嗒”一聲摔在地面,立馬血水噴濺。
擦擦不小心被濺上臉的幾滴,看清那團物體,曾主簿等人愀然色變。
原來是一顆血肉模糊的人頭!
紅的白的黑的,污了一地。這得多大力氣,才能把人體最堅硬的部分,如同瓜果一般捏爆。
本以為隨之踏入縣署內宅的,是來自地獄的死神。結果進門的,是一位年輕女子,手牽他們熟悉的葉小公子。
女人孩子……
這落差感,讓曾主簿等人一時恍惚。直到女子身后,十來名威風凜凜的銅甲兵現身。
“你們是誰?膽敢擅闖衙門!”
作為武人的駐軍所督尉,第一時間敏銳感受到危機。
普通平民不敢私自貯藏甲胄。而那十四名武士身上披掛的,是比他們駐軍所軍士還要上檔次的銅甲。
無論外形美觀還是防御力,都比他們粗制濫造的皮甲布甲強上一大截。
而且這些甲士手持重兵,肉眼可見沉重。能隨意揮舞它們的主人,顯然具備天生神力。無怪乎能將敵人首級破壞成那樣子。
一時間,督尉心中發涼。
早知道葉縣令有如此雄厚勢力,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附庸曾主簿等人造反啊?
“蘇姐姐,中間那個就是曾主簿!”
葉浩銳眼中噴射熊熊怒火,手指曾主簿等人:“就是他們,伙同謀害我爹!”
蘇蓉二話不說,直接對銅甲兵下令。
“殺!”
對于這些尸位素餐,國家被外族侵略,生死存亡關頭不思如何救國,反而成天想著爭權奪利,禍害老百姓的貪官污吏,她恨入骨髓。
曾主簿無能狂怒:“你以為你是誰……”
一未了,他的人頭已在半空狂舞,頸腔的血井噴。
那個“啊”字,卻是這輩子再沒機會吐出來。
旁邊的督尉、縣尉、典史驚恐萬狀瞪大眼睛,來不及逃跑,下瞬寒光飛舞,集體步了曾主簿后塵。
一大群懵逼的軍士,不聰明地轉身就想跑,結果是被銅甲兵趕上,殺雞宰羊般捏爆頭顱。聰明點的,立即丟下武器,跪地乒乓磕頭。
“葉小公子饒命!我們都是被逼來的啊……”
當官的說啥,他們作為當兵的敢不聽嗎?
可惜他們有眼無珠,求錯人。
葉浩銳看向蘇蓉神色的功夫,銅甲兵手快,又收割走一波人頭。
把跪在地上苦苦求饒的人,嚇得心膽俱裂。不知該爬起來逃跑,還是繼續討饒。
蘇蓉想了想,重新召喚一批豆兵:“降者不殺!”
半個時辰后,銅甲兵所到之處,衙門除了蘇蓉及葉浩銳,沒有一個活人敢站著。全部丟盔棄甲匍匐于地,瑟瑟發抖等待死神宣判。
蘇蓉隨手點出一個貌似小頭目的人,問他:“現在把守四門的人,是不是也背叛了葉縣令?”
那小頭目戰栗著回答:“是……”
蘇蓉眼睛微瞇。
“那你想不想將功折罪?”
那小頭目一聽,頓感從地獄回到人間,連忙頓首:“小人愿意聽從姑娘指派?”
“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