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明年的生產上,尤其是圍繞著開荒、布匹和多種農作物的-->>種植生產,都有需要解決的問題。”
“記住了,生產是百姓最重要的事,嘴里的糧,才是賴以生存的根基,這個永遠是我們工作的重中之重。”
說到這里,唐禹微微一頓,道:“另外還有一些新問題,我們需要去準備解決。”
“第一,和平的環境和良好的秩序,一定會引來流民和外地百姓加入。我們廣漢郡該怎么去接納他們?怎么分配荒地,幫他們開發?怎么去設置戶籍,避免他們與廣漢郡原住民的沖突?北部山區的撩人,又該如何規劃?”
“第二,廣漢郡如今的局面,必然會形成有需求的、有規模的市場交易環境,我們作為朝廷,要在哪里設置市場?要如何維持秩序?要如何保證交易的公平與和諧?以物換物或貨幣政策該怎么去實施調整?”
“第三,我們建設這么多東西,哪樣都需要錢財,廣漢郡如何生財?冶官縣的鐵礦開發怎么樣了?是否生產了足夠多的兵器、農具,幫助我們自身的同時,也賣到其他地方?是否還有其他產業可以給當地帶來利益?”
“第四,監察系統該設立了吧?各級政府機構是否有冗余?是否存在空缺?該如何調整?如何責任到人?我們的考核機制該怎么去調整?選拔制度和晉升制度是否需要優化?”
“第五,廣漢郡這么好,但外地知道嗎?怎么宣傳出去?怎么讓別人知道我們的卓越?宣傳陣地決不能丟!”
唐禹喝了一口茶,看著茫然的眾人,笑道:“新年新氣象,我們要把所有的事都提上日程,要讓好消息如雨后春筍一般冒出來。”
“諸位,過年我們有的忙了。”
諸多官員腦袋都大了。
平時王徽主持會議,有時候還說說笑笑,氣氛輕松。
唐公一回來,壓力一下子就拉滿了。
無數的問題,直接轟炸下來,讓所有人正襟危坐,苦惱不已。
以至于,他們走出會議室的時候,都感覺肩膀沉重了不少。
而唐禹則是徑直往官邸走去。
果然,王徽帶著小荷、小蓮、歲歲,正站在門口等候迎接。
唐禹不禁笑道:“陣仗不必搞這么大嘛,又不是皇帝出巡。”
王徽笑著迎上來,然后撲進了唐禹的懷里。
感受著熟悉的懷抱,她笑容也沒了,只有滿臉的委屈。
“壞人,一走就是三個月,信都不來一封,外邊又一直打仗,叫人擔心死了。”
“還有,我好累,我不想當官…”
“我這三個月,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你說吧,你要怎么補償我?”
說到最后,她抬頭對著唐禹眨了眨眼,低聲道:“簡單的補償不算喔。”
王徽就是這樣的人,該做事的時候能做事,但她更愿意輕松一點,更愿意說出內心的委屈,可憐巴巴討你關心。
唐禹在她臉上吧唧了一口,一把將她扛了起來,笑道:“現在就好好補償你!”
王徽一下子急了,小手扒拉著:“不行不行!放我下去!大白天的…討厭啦…你分明在獎勵你自己。”
唐禹笑道:“三個多月沒見,實在想你了嘛。”
王徽咬牙道:“才不是呢,你分明…分明…好吧,其實我也想你了。”
她跳了下來,挽住唐禹的手臂,咯咯笑道:“本來想著,多說說這段時間的委屈的,但見著你,我又不委屈了,真是奇怪。”
唐禹捏著她的小臉,心疼地說道:“辛苦我家王妹妹啦。”
“誰要聽這個了!”
王徽噘嘴道:“人家想讓你夸我嘛。”
唐禹道:“王妹妹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把廣漢郡治理得非常好,我看你啊,就是管仲轉世,孔明重生。”
王徽頓時笑了起來,眼睛都瞇成了月牙兒:“太棒了!我就喜歡聽這種夸夸!還有嗎!”
唐禹低聲道:“你很潤。”
“去你的,討厭啦。”
她挽著唐禹的手臂,蹦蹦跳跳的,分明開心得很。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