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著三幅對聯贊嘆不已,紛紛提出要將這墨寶帶回家去。
最后,墨寶被那位出為難云清川的御史之子王彥帶走。
他自稱已付了銀子,又失了臉面,這些墨寶,自然該拿來補償他。
朱成義雖然也欣賞這幾幅對子,但王彥說的有道理,他作為師長,更不好強搶,便任由王彥將那對子帶走。
想到某種可能性,朱成義眸光危險,“你的意思是……王彥?”
……
果然是他。
云清川在獄中這幾日,從記憶中翻找盤查了他進京之后接觸的所有人,唯一對他有不加掩飾的惡意之人。
非王彥莫屬。
本以為,大家的爭執,只是場上酒喝多了,辭之間的沖突罷了。
誰曾想,竟會有人記恨于心,狠辣到做出斷他前途之事!
……
砰砰砰——
院門被砸地哐當作響。
正在整理兄長舊物的云清絮,連外衫都來不及披,匆匆朝外院走去。
她就如同一只驚弓的鳥,一點風吹草動都讓她坐立難安。
柳葉反應慢了半拍,見她沖出去了,才提著披風追出去,跟在她身后,眼底盡是擔憂。
“小姐,你身上還有傷呢!怎么能不穿披風呢……你慢點走啊……”
“門鎖上了,等等讓奴婢來開門……”
云清絮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么,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兄長的安危。
那日,她上門哀求林從鶴幫兄長翻案,雖然對于林七小姐的為人有些爭執,但不談林七時,林從鶴立刻保證并安撫她,他相信兄長的為人,一定會幫兄長平安出獄。
甚至連夜外出,聯系了兵馬司的友人,去打探兄長作弊一事的首尾,尋找更多的細節。
但打探完消息后,才發現此事錯綜復雜,操作起來有些困難,需要時間,請她不要心急,多等幾天。
無論如何,他總承諾會保住兄長的。
兄長入獄,林從鶴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云清絮只能揣揣不安地等待著他那邊的消息。
等了三天三夜,眼都沒有合上過,幻聽了無數回,終于等來了敲門聲。
一開門。
外頭站著的是隔壁的門房小廝。
小廝見她只穿了里衣,忙低下頭,恭聲道:“云姑娘,我們三爺說了,讓您收拾一下,穿一身方便利索的衣服,陪他出門一趟。”
“一刻鐘之后,他來接您。”
云清絮眼底一亮,黯淡數日的瞳孔,生出細微的光彩來。
出門?
有進展了嗎?
立刻點頭,“好!我一炷香就可以換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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