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有兩個小時就到冰城火車站了,你是不是要來接我一下?”
阿春的聲音依舊清脆悅耳。
只不過,聽到對方的話后,楊承志卻忍不住一愣。
這才想起來,阿春之前跟他說過,這段時間要來冰城。
只是他把這茬給忘了。
“你自己難道不能下火車嗎?”
楊承志反問一句。
阿春頓時有些急了:“我第一次來北方,人生地不熟的,你居然要我自己下火車,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早知這樣,打死我都不來了!”
阿春雖然平時在外人面前始終是一副大姐大的模樣,但跟楊承志卻偶爾會露出一些小女生才有的狀態。
就比如現在。
明顯顯得可憐巴巴,又有些委屈的模樣。
這完全與對方社會大姐大的形象格格不入。
可無論再怎么厲害的大姐大,那也都是女人。
女人天生的性格就是如此,短時間內沒辦法改變。
“那你可以再坐回去嘛。”
楊承志回了阿春一句,這句話就是為了逗對方的。
可阿春似乎當真了,脾氣立刻上來了:“你說什么,你這句話是人話嗎,我都過來了,你居然讓我坐回去,我真的恨不得現在就咬死你!”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現在就去火車站接你怎么樣?”
楊承志感覺火候差不多了,才如此說道。
“這還差不多!”
阿春一聽,語氣才緩和過來。
掛斷電話后,楊承志就直接開著自己的北京212吉普車去了冰城火車站。
現在外面天寒地凍了,車沒有以前好開了。
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到站臺。
他找了個吸煙室抽了根煙,又閉目養神了一會兒,才去站臺方向。
沒過多久,阿春的火車就到站了。
楊承志的目光望向滾滾人群,沒過一會兒就鎖定了阿春。
只不過,對方此時的形象卻讓他忍不住發笑。
只見阿春這會兒竟然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大衣,甚至下身的大腿還露著。
現在冰城室外溫度至少在零下十幾度以上,這女人還以為在花都過夏天呢?
這種裝束在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
阿春也立刻被凍的呲牙咧嘴,渾身直哆嗦。
笑歸笑。
楊承志也立刻抬起腳步,穿過層層人群,來到了阿春的跟前。
此時的阿春,臉蛋凍得通紅,眼淚在眼圈打轉,整個人看起來委屈極了。
楊承志哈哈笑道:“我說大姐,你怎么穿成了這個樣子,你這是干嘛呢,是不是虎啊?”
“虎?虎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虎啊!”
阿春是南方人,當然聽不懂東北方。
還以為楊承志在說老虎的虎。
楊承志笑得更加厲害。
“哎呀凍死我了,你別笑了好不好,你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看我穿成這個樣子。你還幸災樂禍是不是啊?”
阿春在地面上直跺腳。
她只穿了一個淺色高跟鞋,一點棉都沒有的那種。
在這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中,瞬間就會被凍透。
腳趾傳來的鉆心疼痛感讓她有種想哭的沖動。
“趕緊披上吧,一會兒肯定就要感冒了!”
見這女人凍成這個樣子,楊承志急忙把自己身上的羊皮襖脫了下來,披在了阿春的肩頭。
阿春也不嫌棄,緊緊的把羊皮襖裹在自己的身上,這才感覺溫暖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