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倩離開房間，方元也坐了下來，與威爺面對著面。

“你搞的動靜很大啊。”

威爺笑著說道，努力保持著自己所認為的那份優雅。

白倩泡好了茶水，進來為二人倒上，威爺端起品了一口，繼續說道：“知道我為什么這次請你喝茶嗎？”

“酒越喝越糊涂，茶卻能醒神。”

方元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還得是你啊。”

威爺嘆息一聲：“方元。”

“不……方兄弟，你說，咱兩個怎么就走到今天這步了呢？”

“這要問你自己。”

方元總結道：“你格局太小，容不下我，今天這步都是你逼我的。”

威爺沒有反駁，又嘆息一聲，表情嚴肅的解釋道：“其實不是我容不下你，而是你太危險了。”

“我看到了你的潛力，如果放任你繼續成長下去，遲早會威脅到我的地位，到那時，我又該如何呢？”

一山不容二虎，任何人都不會允許在自己的地盤誕生超越自己的人。

“威爺，你是真小人，考慮這些東西我不怪你。”

“但是我念及舊情，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斯洛文尼亞，你找人做掉我這事，我沒跟你計較吧。”

“可你是怎么做的呢？繼續對我出手，還威脅到了我身邊的人，這我能忍？”

“是你把臉撕破了，憑什么要我粘上！”

“我承認是我做的不妥！”

威爺喝了口茶，依舊保持著鎮定：“不過你會不會太過了。”

“一天的時間，讓我蒸發了至少二十億，你當我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嗎。”

方元自信道：“哦，才二十億嗎，你信不信我有能力讓你所有的錢都蒸發！”

“你放肆！”

威爺瞇眼看著方元。

從收購藍芯開始，再到擊潰黎家，拿到豐瑞集團，方元崛起的速度太快了，甚至已經驚動了他上面的人。

威爺緩和語氣，為方元倒了杯茶。

“方元，你可以搞掉我，但是我背后存在的東西，你確定自己可以搞得定嗎？”

“這個世界的構成，不是你所看見的那么簡單的，就比如我。”

威爺指著自己自嘲道：“我看起來是風光無限吧，實際上也不過是其中一個環節的小人物罷了。”

“想要長久的風光下去，就得學會對上面低頭！”

“說來也是可笑，我曾經和你一樣，認為自己敢拼敢打，認為已經掌握了這個世界的所有規則！”

“可實際上呢？”

“我遇到了更龐大的存在，與他們相比，我就像是螻蟻一般，我身邊的一切，他們只需要動動嘴皮子便能輕易毀滅。”

“你是個有傲氣的人，但是你確定在他們面前，你也能這樣抬起頭顱？”

威爺說這么多的目的，不過是想讓方元知難而退。

“那只是你，不是我！”

方元并不在意這些：“你之所以顧忌這些，是因為你固執，貪婪，為了滿足欲望，自愿接受馴化。”

“而在我眼里，金錢，地位，都不重要，我只想老老實實的做生意，誰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他不痛快！”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多大的能耐就吃多少飯，威爺你沒有這份胃口，就應該早早的想到這種結果！”

方元已經不想跟他浪費口舌了。

然而威爺不甘心就這樣失敗。

他還有底牌，還有一個自認為可以扭轉乾坤的底牌，于是壓低了聲音：“方元，你真以為這樣就可以贏我？”

“做夢！”

“明天，只需到明天，你就會后悔！”

就在方元進門前，他已經安排好了行動。

江城是威爺的地盤，他本就無所顧忌，雖然堂口被拆，可他自己本身還有儲備。

為了讓方元消失，給自己，也給上面一個交代，他已經不擇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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