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不但是個跨國罪犯,而且還是個強奸犯。
張寶山頓時心急如焚。
“教官,不能讓他們過來,咱們自己找。”馮長征小聲說。
猶豫片刻,張寶山抬起眼眸:“你們過來吧。”
“教官!”馮長征拉住他的手腕。
“萬一是這群人故意把強奸犯放過來,然后再借機到咱們這邊抓人,然后賴在這里不走了咋整?”
張寶山面無表情:“不會的,相信我的判斷。”
他的確有這個自信。
因為這個年代的蘇聯人相當驕傲。
在他們眼里,只有老美是他們的對手,其余的都是附屬國。
想要到附屬國那邊去,根本不需要找什么理由,直接挺進過去就是。
他們自認為在陸地上,沒有人能頂得住蘇聯的鋼鐵洪流。
況且,如果對方真的是想過來先建立據點,那根本不該在明面上帶這么多人。
應該只派幾個人過來,讓張寶山他們放松警惕。
然后再讓后續的人都過來,形成碾壓之勢。
當然,最為關鍵的在于,到寶山發現對方那邊有一個穿著灰黑色制服的人,那明顯是蘇聯警察的裝扮。
對方淌著河水過來。
張寶山這才看清楚,那個翻譯也長著一副亞洲面孔,不過是徹徹底底的蘇聯人。
“你好,同志,”這名翻譯朝著張寶山伸出右手,“我叫阿廖沙,這位是托克切夫上士。”
他指著昨天被張寶山揍了一頓的蘇聯士兵。
兩人對視了幾眼,托克切夫伸出右手。
張寶山也沒有矯情,與他握了握手,順便做了自我介紹。
“同志,逃走的強奸犯本來應該在邊境勞改營里接受改造。”
“沒想到半夜被他逃了,你們這邊的女人被他抓走,現場一定會有痕跡。”翻譯的語速很快。
托克切夫拿著手電筒,已經在觀察周圍,同樣發現了那個腳印。
他嘰里咕嚕地說了幾句。
翻譯立刻解釋:“張同志,請你和你的人配合我們,立刻進入樹林搜索。”
“找到人之后,我們會立刻離開。”
“好,”張寶山轉頭看著馮長征,“別愣著,所有人穿好衣服帶上槍,跟著一起進山搜!”
兩幫人馬混合在一起,擺成一個扇形,每兩個人之間相隔五米左右,一點一點往山里搜索。
張寶山和托克切夫走在最前面,兩人的動作出奇地一致。
都提著槍,目光直視著前方。
樹林越來越密,眾人走的速度也開始慢下來。
如此夜晚,張寶山想要尋找樹枝折斷的痕跡都很難。
此時周圍已經都是參天的大樹,樹與樹之間更是長滿了灌木和藤蔓,行走格外困難。
張寶山停住腳步,眉頭越皺越緊。
托克切夫停下腳步,回頭皺著眉說了一句。
跟在身邊的翻譯立刻開口:“同志,為什么停下了?”
張寶山緩緩轉頭,望著來時的路:“這路這么難走,即使你們說那個逃犯很壯。”
“但是要背著一個女人,穿過這么茂密的林子,還要什么痕跡都不留下,幾乎不可能。”
“什么意思?”托克切夫用手電照在他身上。
張寶山回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那家伙一定藏在樹上!”
隨著翻譯的話音落下,三人同時仰頭看著周圍幾棵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