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現在很痛苦,就算她做錯了很多事,可她已經這樣了,就算了吧,別再折磨她了。”金彪的兒子哭著說:“我也是當爸的人了,我知道我爸的意思,可這是他親媽啊!”
“……”金彪媳婦。
“親兒子哪能這么恨親媽啊?早點讓我奶走行不?算我求你了,她以前再不對,她也是我奶,她對我沒得說啊!”
金彪媳婦嘆了口氣,并未答應。
屋里的人沒吱聲,誰也不能參與人家的事情。
金彪半個小時后回來了,見母親的氧氣罩摘了下來,伸手就要給她戴上。
“爸,別折磨我奶了行嗎?”金彪兒子朝他吼道。
金彪雙眼通紅地看向兒子:“這是我媽,她要是走了,我管誰叫媽去?!她哪怕做了再多的錯事,但她是我媽,她難受我不心疼嗎?可她死了,我就沒有媽了。”
屋里的人都沉默了,他們看著金彪,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金澤的母親都那么作了,他還好好伺候母親,不就是想趁著母親活著時多看兩眼,人死了就真的沒了,再怎么想都活不過來。
二大娘聽了金彪的話,露出了一絲笑容。
金彪將氧氣罩給母親戴上:“媽,哪怕你想死,也得吃飽再走,你先緩緩,喝幾口小米粥,然后咱們就不吸氧了。”
二大娘微微點頭。
金彪媳婦去端一直在鍋里溫著的小米粥,將粥遞給金彪:“給媽喝點吧。”
金彪接過碗,一口一口喂給母親。
二大娘好幾天沒吃東西,今天聽了兒子的話后,破天荒地喝了多半碗小米粥。
她有了一絲力氣,將氧氣罩摘下,然后閉上了雙眼。
金賢看著這一幕,對金戈說道:“這一刻二大娘好像已經釋懷了,不再怨恨二哥。”
“應該是。”金戈也看出來了。
既然已經這樣了,屋里的人便走了出去。
金戈開車帶著家人回鎮上。
金有財坐在車里說道:“不管咋說那也是親媽,大彪這么做可以理解,二嫂也受了罪,走就走吧。”
“不走還能咋地?”金媽媽不以為意地說道:“人家的事情,咱們可別管,到時容易落埋怨。”
“我知道。”金有財今天可啥話都沒跟金彪說。
嗡嗡——正在開車的金戈手機響了。
溫暖拿過金戈的手機,替他接了:“喂?”
“老小呢?”
“您是?”溫暖沒聽出對方是誰。
“我是他大爺!”
“大爺啊!”溫暖直接開了免提:“金戈開車呢,我給你開免提,你有啥話就跟他說吧。”
金大爺氣呼呼的說道:“永東跟那個精神病在處對象,老小你知道不?”
“精神病?誰?”金戈不記得誰得過精神病。
“林知意!!”
金戈仔細想了想初見林知意的情景:“知意的精神病是裝的,人家挺好的姑娘,你可別多管閑事。”
“什么叫我多管閑事?”金大爺更來氣了:“敢情你娶了一個好媳婦,我們家永東就找一個精神病是吧?”
“喂,你有完沒完?永東明明有一次翻身的機會,是因為誰攪黃了,你心里沒數嗎?”金媽媽急眼了:“知意那孩子好得很,我看你有精神病,傻了吧唧的!”
溫暖聽金媽媽罵完,立即掛斷電話。
看到金大爺又打了過來,溫暖沒有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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