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力差的姜怡沒吭聲,準確說,戰斗了整整一晚,她體力透支,累的睡了過去。
霍燃并沒有立即休息,他走到窗邊,將窗戶開了條縫。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雨后的清晨帶著一股濃重的泥土氣息,一片銀杏葉剛好打著旋,落到窗沿上。
霍燃將落樹葉撿起來,舉起手機,對著天空,拍了張照片。
*
姜怡次日醒來時,天早就已經大亮。
身旁的位置早就已經空了,可凌亂的床單卻提醒著她昨晚發生了什么……
真的很難想象,她竟然和霍燃做了整整一晚。
渾身酸疼的厲害,她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撐著身體翻身起床。
衣服零零散散被扔在了地上,姜怡一件件撿起穿好。
幸好昨天工作的事忙得差不多,今天再去簡單交代幾句,下午就可以買票回榕城了。
姜怡來到洗手間,扎了個清爽的馬尾,整理好后,拉開房門,正要出去。
卻不料手剛碰上門把手,門突然從外面開了。
姜怡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抬頭去看,霍燃穿著一身整齊的白大褂,一只手捏著房卡,正想進來。
看到姜怡還在房間里,霍燃明顯有些驚訝,這會兒已經接近上午十一點,他還以為她早就已經走了。
“老霍,傻站著干什么?怎么不進去啊?”
怔愣的功夫,霍燃身后傳來說話聲。
姜怡臉色猛地一變,霍燃帶了人過來?
她心虛的想要關門,可惜……已經晚了。
下一秒,許源的手已經搭上了霍燃的肩膀,自然也就……看到了和霍燃面對面的姜怡。
姜怡雖然穿戴整齊,但一個女人,大清早從一個男人的房間里出來……昨晚發生了什么顯而易見。
看到姜怡的瞬間,許源明顯也愣住了,足足十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十分自來熟的和姜怡打招呼,“嗨,你好……”
“啊——”字拖了很長,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完,霍燃就遏制住了他命運的喉嚨,把他整個人拽著往走廊盡頭走。
直到二人的身影從眼前消失,姜怡緊張的心跳也未能平息。
她手指攢緊,深吸了口氣,倒不是擔心許源把這件事往外說,而是……
這也太尷尬了。
尷尬到腳趾抓地的那種,就好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被人當場抓包了似得。
此地不宜久留,姜怡關上房門,就往自己房間方向跑。
可身后,許源的聲音不時從走廊盡頭傳來,“我說昨晚你怎么不接我電話?嘖,老霍,你怎么重色輕友啊。”
剩下的話姜怡沒聽,她一路小跑,沖回房間,關上房門,胸口上下起伏,一顆心更是跳的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