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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出宮前夜,淪為暴君掌中物 > 第485章 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第485章 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胡盡忠受寵若驚,在一聲聲的“胡大總管”里迷失了自我,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奴才一定以殿下馬首是瞻,為殿下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好,我信你。”祁讓點點頭,歸正傳,“現在你能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嗎?”

                “是大皇子。”胡盡忠說:“大皇子懷疑殿下暗中和朝臣串通,讓奴才跟蹤殿下尋找證據,如果殿下需要,奴才愿意站出來指證他。”

                “我就知道是他。”祁讓輕蔑一笑,擺手道,“指證就不必了,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我得保全你的名聲,不能讓人說你是個出賣主子的叛徒,免得你將來因為這個污點而不能服眾。”

                胡盡忠聞,更是感動得無以復加。

                從小到大,頭一回有人如此為他著想,對方還是個身份高貴的皇子。

                他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飛回家鄉看看,他家的祖墳上是不是正在冒青煙?

                “殿下告訴奴才該怎么做,奴才都聽殿下的。”他激動地說道,腰弓得像只蝦米。

                祁讓說:“你先回去歇息,我晚上出門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明天晚上宮門下鑰之后,你去告訴大皇子,就說你看到我私下見了安國公江連海,和江連海說了許久的話,江連海還給了我一些文書,讓我把那些文書背熟。”

                “就這樣嗎?”胡盡忠不確定道,“這樣就行了嗎?”

                祁讓頷首:“這就行了,別的不要多說,讓他自行領會,自行做出決斷,以免他懷疑到你。”

                “好,奴才記下了。”胡盡忠殷切地看著他,“殿下還要奴才做什么,奴才很能干的,殿下還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沒了。”祁讓說,“事情要一樁一樁地辦,辦完了這樁,觀其效果,再盤算另一樁,要一步一步的來,穩扎穩打,不可貪多,不可操之過急。”

                胡盡忠心說,三皇子不愧是呼聲最高的太子人選,果然和別的皇子不一樣,沉穩內斂有謀略,關鍵還不藏私,頭一次見面,就如此耐心地教導自己。

                自己跟著大皇子那么久,大皇子除了對自己呼來喝去,什么都沒教過自己。

                所以,自己這也不算背叛吧?

                這叫改邪歸正,棄暗投明,良禽擇木而棲。

                這么一想,他便心安理得起來,恭恭敬敬地向祁讓行了禮,告退而去。

                祁讓吹滅了火折子,聽著他躊躇滿志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笑著罵了一聲“狗東西”。

                狗東西出現的正是時候,有了他的加入,事情會變得更加順利。

                隔天的早朝上,當祁讓對南方即將到來的汛期給出防治意見,又一次引得滿堂喝彩時,大皇子祁鈺突然拿出一打文書,當堂揭穿了他,說他這些防洪防災的方法,都是有人事先替他想好,并讓他死記硬背下來的。

                祁鈺把自己指使胡盡忠從祁讓那里偷來的文書拿給朝臣們看,說這些都是他的人親眼看到江連海親手交給三皇子的。

                朝臣們聽了他的話,全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這反應出乎祁鈺的意料,他隱約覺得哪里不對,一時又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里,便求助地看向他的外公,現任吏部尚書的蘇士杰。

                這動作太過明顯,引得眾人也都向蘇士杰看過去。

                蘇士杰氣得老臉通紅,恨鐵不成鋼地問他:“安國公摔斷了腿,已經臥床半月有余,殿下的人是在哪里看到他和三殿下見面的?”

                祁鈺腦子嗡的一聲,轉頭看向殿中百官,這才發現江連海真的不在。

                江連海摔斷腿的時候他還沒有上朝聽政,對這件事也沒怎么留意。

                上朝聽政后,他一直被祁讓全面壓制,滿腦子想的都是怎樣和祁讓搶風頭,完全沒注意到哪個官員告假或缺席。

                昨晚,聽胡盡忠說三皇子私下與江連海見面,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安國公有權有勢,三皇子要是和他聯了手,只會對自己更加不利。

                他也曾想過要把這件事告訴外公和母妃,可當時宮門已經下鑰。

                他沒辦法出去,又怕過了這個村再沒這個店,萬一祁讓把證據銷毀,下次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有這樣的機會。

                于是他便自作主張,讓胡盡忠想辦法把那些文書偷了來。

                他想著,祁望如果第二天發現文書丟失,上朝的時候肯定會因為心虛不敢講話,那么大家就會發現他的異常,進而對他產生懷疑。

                如果他沒有發現文書丟失,仍舊在朝堂上發表了這些觀點,自己就可以站出來指證他,說他勾結官員作弊。

                可他怎么都沒想到,江連海居然臥病在床。

                既然江連海臥病在床,胡盡忠看到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難不成,這是個圈套?

                他恍然大悟,驀地看向祁讓。

                祁讓聳了聳肩,對他露出一個嘲弄的笑。

                祁鈺頓時漲紅了臉,用僅存的一點理智爭辯道:“或許我的手下認錯了人,即便不是江連海,也有旁人,我已經仔細看過,這不是你的筆跡,肯定是別人寫好給你的。”

                “大皇兄怎知不是我的筆跡?”祁讓笑意加深,舉起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這是我用左手寫出來的,我思考問題的時候,用左手會更有靈感。”

                “……”

                祁鈺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想去看他外公,又怕他外公嫌棄他,嘴巴張了又張,終于又想到一個疑點,“你怎么知道今日早朝會討論南方汛期的問題?”

                “因為汛期就要到了呀!”祁讓一臉無辜道,“大皇兄若當真關心國事,就該知道,每年這個時候,朝堂討論最多的就是這個問題。

                我并不知道諸位愛卿具體會在哪天提起,只是提前做好準備而已。

                大皇兄不關心國家大事,整天派人跟蹤我,偷我的東西,還反過來指責我,這是什么道理?”

                “……”

                祁鈺徹底啞了聲,直到此時,才確信自己是真的中了“祁望”的圈套,胡盡忠個狗東西,很可能已經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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