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從君說這話時,完全無視一旁的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陸枝枝看。
陸枝枝皺了下眉,答道:“可以。”
沈修遲卻伸手攔住她,低聲道:“不用理他。”
他說完,又眸子一沉,有些警告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冷冷道:“起開。”
“你憑什么讓我走,陸同志都已經答應我了。”范從君有些惱怒地反駁,又反問:“你平時也這么限制陸同志的自由嗎?”
“你們就算是對象,你也沒有權力以你的想法控制另一半。”
沈修遲看著他,嗤笑一聲:“你覺得,我真要限制枝枝,你還能在這里?”
“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趕緊走。”
沈修遲看著他,語里透著警告。
范從君神情一僵,有些羞怒地說:“我又沒有做錯事,你少拿我父親威脅我。”
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這樣當面提他父親。
仿佛他沒有一點能力,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父親。
他這輩子,無論如何,也跨不去他父親的光環。
“你覺得呢,你和幾個朋友天天聚在一起,之前又偷偷玩牌,哪一項不夠你吃一壺?”
范從君不可思議地抬頭,他沒想到沈修遲居然知道這么多事。
他有些憤怒地吼:“你居然調查我?”
“我沒那么閑。”沈修遲勾唇,說:“你真以為沒人知道,還是大家伙不跟你計較?”
這島上的事情,沒有一件能瞞過他們隊里。
范從君的那些事情,之所以沒有被揪出來,其一就是沒有造成什么影響,看在他還小的份上。
再者,就是賣給他父親一個情面。
不然,這是哪一件事情被揪出來,都能把他趕回老家的。
他之所以沒計較,完全是看在他父親的情分上。
哪怕是司令的兒子又怎樣,職位越高,越要恪守原則。
范從君神情有些灰暗,心里滋生出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沈修遲的一字一句,像是對他無形的羞辱,讓他絲毫抬不起頭。
他想要反駁,可他發現自己連張嘴的勇氣都沒有。
沈修遲說的沒有錯,他就是一個只會依靠父親的無用兒子。
他甚至不敢抬頭,怕從陸枝枝眼中,捕捉到嫌棄。
“沒關系的。”陸枝枝朝沈修遲說,又看著范從君,認真說:“范同志,我其實也準備找你的。”
沈修遲皺了下眉,不放心地看了一旁的范從君。
林嬌嬌朝她笑了笑,說:“我想和范同志把話說清楚。”
沈修遲這才松了手,輕聲說:“那我在這等你。”
“好。”陸枝枝點頭。
兩人來到餐廳后方坐下,陸枝枝這才朝他點了點頭:“范同志。”
范從君神情驚喜,有些無措地坐了下來。
“陸同志,我叫范從君,我父母也是軍人,我叫從君,是因為我父親想讓我跟他一樣,為祖國效率,保家衛國。但我母親覺得苦,就把軍人的軍,改成了君子的君,只希望我能堂堂正正做人。”
他說完,又沉默一下,又說:“但我想清楚了,我以后也會去參軍,不會比我父親差的。”
陸枝枝耐心地聽他說完,才問道:“家門口的那些東西,都是你送的?”
范從君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你不需要給我送東西。”陸枝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