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男人的不負責任,就猶如外公外婆當年將她托付給趙成禮一樣。
他們覺得,她有了保障,便能安心離去了。
現在,沈修遲亦是如此。
陸枝枝其實不需要任何人為她保障,也不需要托付給任何一個人。
但就是一次次,托付給他人。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直照顧我的那個人是你。”陸枝枝垂眸,說:“就算不是,我也不需要你把我托付給別人。”
她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沈修遲連忙認錯:“我錯了,我不該說那些傷你心的話。”
他沒想到,陸枝枝想的那么遠。
一時間,沈修遲也覺得自己想的太簡單,他只想著她以后會不過過得好,根本沒有問過她愿不愿。
沈修遲保證:“你放心,我也不會讓那一天出現的,其實我根本不愿意別人.......”
“我一想到那一天,我就嫉妒的發狂,想要掐死那個混蛋。”
陸枝枝:“那你還說那樣的話。”
“因為,比起那些,我更愛你。”沈修遲低啞著聲。
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她,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
因為更愛她,所以心底不愿,也會忍受。
就如同過去,他看到她足夠幸福,也甘愿退于身后。
陸枝枝心一下亂了,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這還是沈修遲這么明晃晃的表露愛意,說愛她。
“原諒你了,回去吧。”陸枝枝低聲說道。
沈修遲依舊擋著門,問:“留我吃個飯,可以嗎?”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陸枝枝瞪他。
沈修遲低聲解釋:“我父母出去踏春了,珍珠也回學校了。”
陸枝枝聽說這件事,便讓人進了屋。
眼前的男人明顯眼角揚了揚,跟在他的身后,說:“我負責刷碗,掃地,倒垃圾......”
另一邊,周玉娟坐在火車上,不停地念叨:“也不知道我費這么多心思,修遲那孩子能不能爭氣。”
沈父嘆了口氣,感慨:“兒孫自有兒孫福,緣分到了,自然就成了。”
他心里苦啊,老婆子一放話,他又是打包又是訂票,滿世界跑。
在看著大包小包的行李,那里是旅游的,分明是搬家的。
周玉娟嘆氣,說道:“那不是當年我們忙于工作,忽視了阿遲,所以心里愧疚。
這么多年。他那孩子那有什么特別喜歡的,也就枝枝,是他惦記在心里,我能不著急。”
說著又擔憂地問:“你說,阿遲是不是一早就惦記著枝枝,只不過我們不知道。”
她自從從孩子爺爺那里回來,心里總是隱隱約約有些猜想,阿遲那孩子其實早就喜歡枝枝那丫頭了。
“是啊,是我們做父母的疏忽了。”沈父也感嘆,“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知道,哪怕不為了阿遲,我們早點知道,也會想辦法將人留下。”
“枝枝的父母也是好人,只可惜失蹤這么多年。”
周玉娟點點頭,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要不是他們當年年輕做父母的不懂事,孩子怎么可能養成冷冰冰的性子。
枝枝那丫頭,又何苦受那么多罪。
現如今孩子跟他們不親近,都是她們應得的。
沈父說:“孩子真成了,也是好事。”
“當年的事情怪我們,但現在,我說什么都要兒子如愿。”
“還要枝枝,我會當親閨女疼愛,把她那幾年的委屈都補回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