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心里早就把趙老太罵了個遍。
死老太婆,怎么還不去死。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知道陸枝枝家平反了,心里頭惦記了唄。
舒婷哭著說道:“成禮哥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哪怕你丟了工作,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但趙成禮卻沒像往常一樣,急著安慰她,他有些躲閃地說:“舒婷,那就是一張證,不能代表什么。”
舒婷一臉失望地看著趙成禮,只是反問:“成禮哥哥,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娶我了?”
“舒婷,不是的。”趙成禮慌忙解釋,說道:“只是現在這個情況你也知道,我們先暫時不結婚,對你也好!我不想你跟著我受牽連。”
“而且這只是暫時的,等風頭過了,我還是會娶你。”
趙成禮將人抱在懷里,再三保證:“我愛你的人只有你。”
舒婷小聲的啜泣,眸子里滿是不甘。
說來好笑,她沒想到,先前對陸枝枝的那番話,現在居然變成了她。
這一切都怪陸枝枝!
要不她,根本不可能變成現如今這番局面。
那女人總是這樣,用著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其實背地里使勁手段。
可她,也不是好惹的。
舒婷知道事已至此,趙成禮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她不想讓那賤人得逞,便硬生生咽下這口氣,哭哭啼啼地說道:“好,成禮哥哥,我都聽你的。”
果然,趙成禮更愧疚幾分,安慰道:“舒婷,謝謝你。”
“成禮哥哥,沒事的,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舒婷乖巧地說道。
正當兩人情意正濃時,一行人闖了進來。
只見幾個穿著制服,表情嚴肅的看著幾人。
這些人的打扮,趙成禮在熟悉不過。
他那日在局子里,那些工作人員就是這些打扮,里面甚至還有些熟面孔。
趙成禮看到這些人,本能的恐懼,有些結巴道:“同……同志,你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錯不了。”其中一人肯定地說道。
還有人認出來了他,笑了一聲:“呦,兄弟,又見面了,這次犯了什么事?”
趙成禮氣極但又不敢發怒,勉強笑了笑,“同志,你是不是冤枉我了。”
有人拍了拍說話的男子,提醒道:“這次不是他。”
“我就說搞錯了吧。”趙成禮放松一下。
還沒等他慶幸兩秒,就聽到先前那人毫無感情地說:“這次我們是找叫趙霞的女同志,請配合我們調查。”
舒婷卻是一笑,打趣道:“同事,我們這沒有叫趙霞的人。”
一旁的趙成禮卻是臉色更加慘白了幾分。
他知道,他的奶奶戶口本上就叫趙霞。
這個名字沒幾個人知道,只知道趙老太本姓吳,但他清楚,奶奶自嫁到趙家后,就冠父姓了。
而名字正好就是,趙霞。
趙母的臉色也不好看,顫抖著詢問:“同志,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媽都八十了,能有什么事?”
反倒是趙老太穩了些,還輕聲笑了下,打趣:“小伙子,你們難不成找我這老太婆有事?”
“你就叫趙霞?”那人語氣不變。
趙老太點頭,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小同志,老太婆我經不起折騰,你們可千萬別搞錯了。”
她歲數大了,才不怕這些狐假虎威的人。
“錯不了。”那人笑了下,隨即聲音嚴肅起來:“這位就是趙霞同志,帶回局里錄筆錄。”
趙老太一下子不鎮定了,聲音都變得尖了起來,大喊:“我犯了什么事,你們就要?”
“我一輩子沒做過惡,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你們要冤枉我,不是逼死我嗎?”
她瘋狂地捶輪椅,哪還有之前的從容淡定。
哪怕是趙成禮,也從未見過這樣子癲狂的奶奶。
趙老太撒潑道:“我不管,今天你們不把事情說清楚,我就算死也不會跟你們走的!”
她維持了一輩子的好名聲,被陸枝枝毀了一般,這要是再進局子,就真的徹底沒臉面了。
“你確定?”那人看了她一眼。
趙老太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居然要進局子。
她不就是有點私心,騙了枝枝那個丫頭,但也不至于坐牢啊。
趙老太自信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