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他。
他才不會為了自己,如此慌亂。
但意料之中的冰涼沒有襲來,只感覺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陸枝枝抬起頭,有些看不清男人的臉,只看到男人鋒利的下顎線,以及深綠色的衣領。
是軍官同志嗎?
陸枝枝放心下來,再也堅持不住,閉上了雙眼。
意識消散之時,她仿佛聽到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他說: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
溫暖的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清香。
直到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檐照射進來,陸枝枝才朦朧地睜開眼睛。
她意識猛的清醒,下意識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掉,穿了件到腳踝的毛衣長裙。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門外傳來一道溫和低沉男聲,“衣服是姑媽給你換的。”
陸枝枝抬起頭,便看到一個身高一米九左右,五官俊朗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她一眼便認出,這便是她昨晚遇到的軍官同志。
男人脫掉了軍裝,一身簡單的灰色羊毛衫,身上也少了幾分冷冽的氣息,添了幾分柔和。
陸枝枝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由愣了幾秒。
倒不是因為男人俊朗的外表,而是他身上莫名有些說不出的熟悉感。
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衣服姑媽給你洗了,還沒干。”
陸枝枝這才回過神,發現屋子里很是熟悉,是沈教授的屋子。
那眼前的男人就是沈老師的侄子?
她試探地開口:“沈修遲同志?”
“你記得我?”沈修遲抬頭看著她,深邃的瞳孔泛著些許波光。
陸枝枝愣了下。
不知為何,她仿佛從男人雙眸里,看到一絲幽怨。
但等她再次望去,男人又是那副淡淡禮貌的樣子,仿佛是她的錯覺。
陸枝枝趕緊解釋:“聽沈教授提起過。”
沈修遲垂眸:“粥好了,吃飯吧。”
“好。”陸枝枝點頭。
兩人來到餐桌前,沈秀梅早已為兩人盛好粥,見陸枝枝出來,連忙說道:“可算是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從醫院回來的時候,身上燙的嚇人。”
“我還去醫院了?”陸枝枝有些驚訝。
她對于昨晚暈倒后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
“是啊,小遲送你去的。”沈秀梅解釋,又說:“還好醫生說你沒什么事,就是有點發燒。”
聽著沈秀梅這么說,陸枝枝不由感激地看了沈修遲一眼。
她不僅感謝男人昨晚的出手相助,更加感謝他替她隱瞞昨夜的事情。
他身為一個軍人,不可能不知道她昨晚的情況,但他卻沒有點破。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很感激。
吃過飯后,陸枝枝便換回了自己衣服,準備去城里。
沈秀梅見她要走,連忙說道:“小遲,你送下枝枝。”
陸枝枝原想拒絕,但男人已經穿好外套,她也不好拒絕。
兩人走在鄉間的道路上,陸枝枝這才開口,認真地說道:“昨晚的事,謝謝你。”
“沒事。”沈修遲淡淡地說,又不禁看了她一眼,開口:“以后入口的要注意,那東西很傷身體。”
陸枝枝點點頭,心里莫名有些發虛。
她聽張勝男說過,她酒品算不上好,醉了和醒了完全是兩種狀態。
可以夸張的說,完全是由小白兔變身大灰狼的狀態。
昨晚她喝了那種酒,不會做出什么大膽的事情吧?
她看著身側的男人,不由試探性地問:“昨晚,我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