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蔣子蘭就被關在了行宮一處柴房里,灌了軟骨的藥,叫她不能自盡。
齊懌修到了觀瀾閣:“有什么瞞著朕的?”
齊懌修那表情,完全是說朕已經寬容沒當著眾人問你了。
“那藥真是那種東西?”沈初柳先問。
皇帝點頭,坐下來等她回答。
“臣妾能瞞著什么,皇上您想的不錯,大公主肯定也做了點什么,不過她一個孩子,這藥肯定不是她拿來的。臣妾估計,她大約是說了些什么吧。不過這事,也怨不得她。”
沈初柳給皇帝倒茶:“蔣子蘭的脾性,不知您知道多少,臣妾可沒少見她對大公主不客氣。不光是大公主,她對其他公主也不客氣,除了皇后娘娘嫡出的二公主。還有三皇子,五皇子,她都是看不上的。”
這就是明說,但凡出身差一點的,蔣子蘭都看不上的。
“你倒是替她說話?”齊懌修哼了一下。
他也不知不知道自己的長女本事不大,可被自己的女兒算計了,能高興么?
“瞧皇上這樣吧,臣妾又不是她親娘,說的不過公道話。皇上不想聽,臣妾不說就是了。”沈初柳白了皇帝一眼。
皇帝笑了笑,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沈初柳也確實不怎么在乎,又不是她生的閨女。
要是她生的,早在蔣子蘭剛進宮那年就收拾了她了,還容下她蹦跶這幾年?
沒得惡心人。
“愛妃這是生氣了?”齊懌修自己想了一回事情,才感覺到屋里異常的安靜,于是笑著問了一句。
“臣妾不是生氣,只是今日委實惡心到了。哎,也不知道如今的小姑娘想什么呢。”沈初柳搖頭。
“好了,這件事就不必說了。”齊懌修自己也惡心的不輕。
男人被算計這個也惡心啊,何況雖然他對蔣子蘭沒什么對外甥女的感覺,但是也確實是看成晚輩的。
這還能不惡心?
“嗯。”沈初柳點點頭:“時辰不早了,該歇了吧?”
皇帝今日來得遲,已經是睡覺時候了。
齊懌修點點,就起身準備就寢了。
大公主這里,她心神不寧的厲害。
還是丫頭茉莉勸道:“今日景昭儀娘娘的話,公主怕是沒聽明白?”
大公主看她:“我確實沒明白。”
“娘娘的意思是,這件事與您無關。想來,娘娘冰雪聰明,也看出些什么來了。不過咱們到底做了什么?不過是幾句話罷了。那藥可不是咱們準備的,人也也不是。您只需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了。”
“何況,娘娘也說了,要是那蔣子蘭將您咬出來了,不過是惡意的攀咬,都不必驚動您的,她就會多一條誣陷公主的罪名。”
茉莉沒說的是,其實今日大公主要是不自己驚嚇自己去皇后那,都沒人懷疑她。
大公主緩緩點頭。
她想,她只是有一回與蔣子蘭閑聊的時候說了一句話罷了,就一句話罷了。
‘漢時惠帝劉盈早逝,那孝惠皇后也是可憐呢。’。
彼時,茉莉只是接了一句:那是劉盈自己命數到了,要是換個厲害些的朝代,厲害些的君主,那孝惠皇后可是親上加親,自有一輩子的好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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