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輕易放過去那不可能!她罵都罵了,怎么能沒結果?
“是,只求皇上主持公道。馨妃不敬皇后娘娘,行無狀是其一。無故設下私刑,毀嬪妃容貌是其二。不通宮規,毫無妃位氣度,只知撒嬌獻媚是其三。”
這些話一出,齊懌修也不得不佩服景昭儀這個心思。
這女人!
這說是要他管,實際不還是罵?
膽大妄為,所以不敬皇后,行無忌,所以敢私設刑堂。小家子氣,所以……撒嬌獻媚。
說白了,這撒嬌獻媚哪個嬪妃不會?就景昭儀不也經常?可齊懌修又不得不承認,人家確實不會當著這么多人往自己懷里撲。
“皇上!景昭儀只是昭儀,她這般對臣妾,不也是頂撞!”馨妃急的不行。
“那怎么樣?馨妃娘娘也毀了臣妾容貌?你倒是把后宮女子容貌全毀了呀,這樣皇上就只去你宮中了。哦對了,臣妾倒是忘記說了,這是嫉妒吧?因為嫉妒,所以毀了沈寶林容貌是吧?”
馨妃說不過她,只看著齊懌修:“皇上,臣妾沒有!”
她眼淚都下來了。
“罷了!鬧的難看,馨妃不敬本宮也就算了,本宮也懶得計較了。日后宮規還是要守著。就算你要罰人,哪里能這么罰?你還不如給她幾板子。這臉要是好不了,你叫她下半輩子怎么過?”
皇后看似退了一步,實則是進了一步。
齊懌修當然就不會縱容嬪妃不敬皇后的。
“馨妃,看來,景昭儀說的也不全是氣話。”齊懌修這會子松開她走到皇后跟前坐下。
“皇后說的什么話?你是國母,是朕的嫡妻。后宮女眷,本不該有不敬你的。”說著,拍拍皇后的手。
“馨本是個好字。朕念著你父親,想著他英名長存,才給了你這個一個封號。如今看,你倒是當不起。”齊懌修淡淡的:“既然當不起,就不必要了。日后你只做錢妃便是了。”
“皇上!”錢妃嚇得跪下:“皇上恕罪……臣妾……”
“好了。”齊懌修擺手:“你還有孕,要是這一胎有什么傷損,朕也只與你問罪。你們也都記得,皇后便是皇后。昭告天地,普天之下都認可的。何況皇后寬和,大度,從無對你們不好的時候。日后要是還有人對皇后不敬,朕決不輕饒。”
對于齊懌修來說,馨妃所做的所有錯事里,對皇后不敬是最重的。
他當然與皇后私情一般,但是皇后便是皇后,皇后地位不穩,那就是動搖國本的。
他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想轄制皇后,而皇后聰明的從不多做一件事。絕不伸手去不該去的地方。
與其說他們如何相濡以沫,不如說他們配合默契。
“好了,散了吧。”皇帝擺手。
“皇上!錢妃娘娘的人動不動就喜歡掌嘴,如今動手的也是她們,作為奴才,敢損毀嬪妃容貌,臣妾以為不能放過。”沈初柳聲音不輕不重。
“你!福惠是我娘家帶來的人!”錢妃怒道。
“喲,那看來家傳就是如此了?”沈初柳又嗤笑。
“好了,將那福惠送去內刑司好好教導。教不好就不必伺候了。”齊懌修擺手:“景昭儀,朕念你是為你妹妹著急,就不計較了,你要再敢多,朕決不饒你。”
“是,皇上皇后娘娘對臣妾這般好,臣妾也知道自己今日失態了,多謝皇上與皇后娘娘不計較,臣妾先告退了。”沈初柳見好就收。
齊懌修硬是壓住了嘴角的笑意。
眾人走后,皇帝自然留下與皇后用一頓膳食。
出了鳳藻宮,錢妃怒目沈初柳:“景昭儀,你也別得意,有你哭的時候!”
沈初柳哼了一聲:“我哭的時候多了去,丟人的時候可不多,尤其是不要臉的時候,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