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一聽,狠狠地揮掌,隔空一掌便拍在松浦臉上,把人扇得倒地。
松浦愕然的摸著臉爬起來,吐出一顆牙齒來。
潘筠冷著臉道:“儒家的文化不虛偽,說出仁義禮智信的孔子、孟子和荀子也不虛偽,虛偽的是你們。”
“你們學著他們畢生所創的學說,表面附和,想以此顯示自己的博學、仁愛,以爭取到更多的利益,因為你們知道,世人會趨美,而這是美好的品德、美好的文化;”
“只有你們展露出了自己學到的這些,人們才會趨近你們,可惜,你們本性狡詐,虛偽至極,自己學而不用,還要反過來把拿來裝飯的碗砸了,說這碗虛偽,哼,分明是你們自己虛偽至極。”
潘筠哼了一聲道:“我也是傻,就算是論道,也應該找個誠實,會思考的人談,我怎么找你這樣的蠢貨?”
說罷覺得他浪費自己的時間,轉身走了。
想想覺得不對,又回來,這次直接抬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問,“說,你們的足利大將軍是支持勘合貿易,還是不支持?”
松浦:“……不太支持。”
“侵擾沿海地區的海盜有幾股?”
松浦道:“很多,大家都是熟人做事,幾個浪人就能組成一隊了,我哪能知道那么多?”
“你不老實,我問的是人數在百人以上的盜團,你跟我提幾個浪人的小團體?”
潘筠用力碾了碾他的胸口,“欺負我小,不肯說實話是不是?張惟良,張惟勤你倆過來。”
張惟良和張惟勤一頭霧水的走來。
潘筠就指著松浦道:“這人交給你們,想辦法掏空他腦子里的東西。”
張惟良問,“什么東西?”
“他們從我大明掠走這么多財物,我們不得拿回來嗎?要打仗了,打仗需要的一切信息都要問出來。”
潘筠掰著手指頭給他們數,“現在有幾股大的倭寇勢力,他們主要活動的區域,背后的大名豪族是誰,還有倭國內部,支持勘合貿易,想要剿匪滅盜的大名有誰,放任海盜橫行的大名有誰。”
“只要不讓他死,隨便你們用任何手段。”
張惟良:“就打唄,還有什么手段?”
潘筠就看著他,一難盡道:“當初對付我的手段這么多,對上真壞人了,卻只有打這一個手段?”
張惟良一噎,看向張惟勤。
張惟勤沉默片刻后道:“我們知道了。”
潘筠就拍了拍倆人的肩膀,意味深長的道:“這可都是功勞啊。”
前后兩場戰事,潘筠都是主力,她現在已經不缺功勞了。
但張惟良和張惟勤缺。
尤其阻擊宋北本就是他們的任務,結果讓潘筠作為主力截胡。
就憑他們現在這點參與度,怕是達不到要回學宮的功勞要求,所以倆人都沒拒絕潘筠分配下來的任務。
倆人拖著松浦就去墳堆里友好交流去了。
松浦嚇得嗷嗷叫,大聲喊道:“殺了我吧,直接殺了我吧——”
張惟良奸笑,“想死?沒那么容易,知道貧道是誰嗎?潘……三竹到了我手底下都要吃虧,你自己想想吧,最好我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
墳堆那邊的慘叫聲不斷,坑挖好了,尸體也都丟進去埋好了。
潘筠把算好的公式放進靈境空間里,在這個巨大的墳堆前靜坐片刻后道:“雖然你們不能給我漲功德,但貧道心善,你們既死了,生前所有恩怨皆消,我呢,不恨你們了,你們也別恨我了。”
“我現在念經超度你們,送你們回你們的故鄉,回去投胎吧,不要滯留在這里。”
留在這里,萬一嚇到我大明的百姓怎么辦?
潘筠雙手掐訣,默念起《太上救苦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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