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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張杭喬雨琪 > 第820章 霸總,你當個人吧!

                第820章 霸總,你當個人吧!

                京都。

                秦龍的別墅。

                沉重的紫檀木書房門在身后無聲合攏,隔絕了外面走廊里昂貴地毯的柔軟與光亮。

                秦梓川像根釘子一樣杵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垂著頭。

                空氣凝滯得能擰出水來,只有紅木座鐘鐘擺規律而冷酷的聲音,一下下敲在他的神經上。

                秦龍坐在寬大的書桌后面,沒有看他。

                手里捏著一份薄薄的報告,窗外是精心打理過的庭院景觀,暮色四合,將那些名貴的松柏剪影拉得又長又暗。

                “自已看過了?”

                秦龍的話語聲很平靜,甚至沒什么起伏,卻像塊千鈞巨石壓在秦梓川的心口。

                他把報告往前一推。

                秦梓川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邁著灌了鉛的腿上前兩步。

                報告上,爸爸當家的收視率曲線圖觸目驚心。

                從首播的%一路斷崖式暴跌到%,旁邊對比的是江州臺那個刺眼的%。

                贊助商聯合索賠的公函副本赫然在目,金額后面的零多得讓他頭暈目眩。

                下面還有一份內部評估,預估這次項目的總虧損,已經逼近了他當年在丫丫直播挖角的窟窿。

                “爸。”

                秦梓川張了張嘴,喉嚨干澀得發疼,試圖解釋:

                “這次是意外,是張杭他......”

                “意外?”

                秦龍終于抬起眼皮,那目光像淬了冰的刀,精準地剮在秦梓川臉上:

                “從丫丫直播你那個明悅公會開始,意外?電影對賭輸掉五千萬,意外?現在,你牽頭搞這個凌云商會,第一個項目,砸進去多少錢?人力、物力、你動用的那些見不得光的關系,結果呢?被一個三線地方臺,用一群在泥地里打滾的孩子,打得你們滿地找牙!秦梓川,你自已算算,這些年,除了讓秦家的錢像水一樣往外流,你還干成了什么?”

                每一個字都像耳光,抽得秦梓川臉頰火辣辣的疼。

                他想說張杭手段太厲害,想說王有德情報有誤,想說那幾個明星不爭氣......

                但所有辯解在父親那洞穿一切的目光下都顯得蒼白可笑。

                他這些年,的確沒有一件拿得出手的成績。

                還有安佳玲,她抱著張杭女兒的樣子,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撞進腦海,心臟猛地一縮,比任何虧損都讓他痛徹骨髓。

                雖然沒親眼看過,但總能腦補出來這些最細節的鏡頭畫面。

                秦梓川臉色灰敗,嘴唇翕動著,最終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是更深地垂下了頭,盯著自已锃亮皮鞋尖上一點微不足道的灰塵。

                秦龍看著他這副樣子,眼中翻涌著極致的失望,還有一種深沉的疲憊。

                他靠回寬大的椅背,揮了揮手,那動作帶著一種心力交瘁的無力感:

                “這次......也不全是你的責任,張杭此人,嗯......但下次......”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轉冷,斬釘截鐵:

                “沒有下次了!梓川,你聽著,秦家的資源,不是給你這樣揮霍的,如果再有一次這樣慘烈的失敗,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不會再動用一絲人脈!你好自為之!”

                最后的通牒,像冰水澆頭。

                秦梓川猛地抬頭,眼中瞬間布滿了血絲和不甘:

                “爸!你再相信我一次!”

                “就一次!”

                “我只有你這么一個爹!”

                “你不支持我,誰還能支持我?凌云商會還在!我們有實力,有資本!王有德老謀深算,趙聰財力雄厚,我們不可能一直輸!張杭不可能永遠這么走運!下次,我們一定能......”

                “能贏?”

                秦龍打斷他,嘴角扯出一個近乎嘲諷的弧度:

                “贏?你拿什么贏?靠你那個一碰就碎的玻璃心?還是靠那個同樣被張杭打得找不著北的王有德?”

                “或者那個心里只裝著別人老婆孩子的趙聰?梓川,我投資過多少項目,從地產到科技,不敢說百戰百勝,但從未如此一敗涂地!是我秦龍前半生的運氣都用光了,才生出你這么個......”

                后面的話他沒說出口,但那沉重的嘆息比任何辱罵都更傷人。

                “滾蛋吧。”

                秦龍疲憊地閉上眼,不再看他:

                “看著你,我心煩。”

                巨大的屈辱和冰冷的絕望瞬間淹沒了秦梓川。

                他身體晃了晃,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刺痛感才勉強拉回一絲理智。

                他死死咬著牙,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

                “是,爸,您注意休息,別太熬夜了。”

                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他轉身,腳步虛浮地走向門口,拉開門把手的瞬間,身后又傳來父親疲憊至極的低語:

                “下次投資......不求你賺多少,保住本錢......行嗎?”

                秦梓川的背影僵了一下,沒有回頭,猛地拉開門,幾乎是逃也似的沖了出去。

                走廊盡頭巨大的落地窗外,京都的夜景璀璨如星河,萬家燈火閃爍。

                他失魂落魄地撲到冰涼的玻璃幕墻前,額頭抵著玻璃,冰冷的觸感也無法熄滅心頭那團灼燒的火焰。

                霓虹的光在他失焦的瞳孔里扭曲、變形,最終都化作了張杭那張帶著淡淡嘲諷的臉。

                玲玲抱著歡歡的溫柔笑容,王滔兒子在泥潭里肆無忌憚的大笑,江州臺那個刺破天際的%。

                無數畫面碎片般撞擊著他的神經。

                “張杭啊張杭,你是我的克星嗎?他媽的遇到你準沒好事兒。”

                他喃喃自語,聲音破碎,帶著無盡的苦澀和深入骨髓的幻滅:

                “自從遇到你,我做什么都失敗,連玲玲都給你生了孩子,我到底哪里不如你?”

                玻璃上倒映出他扭曲而痛苦的臉龐,一滴滾燙的雨滴,毫無預兆地砸在冰冷的玻璃上,蜿蜒滑落。

                商場上的慘敗,遠不及情場上的徹底潰退,那才是真正將他釘在恥辱柱上的終極審判。

                與此同時,魔都,凌云商會中實力最弱的陳墨,正面臨著另一場更為現實的戰役。

                說服自已的家人。

                陳墨家里。

                沒有秦家別墅的奢華沉重,陳墨家的書房顯得更為現代簡約,但也彌漫著一種壓抑的緊張。

                燈光下,陳墨的父親眉頭緊鎖,手指煩躁地敲擊著紅木桌面,母親則一臉憂慮地坐在旁邊。

                經歷了一個小時的訓話后。

                陳墨比較老實,默不吭聲。

                到現在,環節來到了冷靜的階段。

                “不是我們不支持你。”

                父親的聲音帶著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

                “爸爸當家這個項目,我們聽你描繪得天花亂墜,說凌云商會如何強強聯合,秦家、王家、趙家哪個不是響當當的?結果呢?賠得底兒掉!連帶著我們投進去的錢,也打了水漂!你讓我們還怎么相信?”

                陳墨急切地辯解:

                “爸,媽,這次真的是意外!我們低估了張杭那家伙的手段,也低估了江州臺破釜沉舟的決心。但凌云商會不是開玩笑的!成立以來,我們確實在做事情,資源整合,項目推進......”

                “推進到收視率斷崖下跌?推進到贊助商集體索賠?”

                父親毫不留情地打斷:

                “這就是你們做的事情?”

                “這次是栽了跟頭,但我們的基本盤還在!陳墨深吸一口氣,知道必須拿出更有力的籌碼:

                “爸,您知道余美玉余總吧?”

                聽到這個名字,陳父敲擊桌面的手指猛地頓住,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陳母也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

                “余美玉?”陳父的聲音低沉下來:

                “那個在深城和魔都都極有影響力的女強人?”

                “對!就是她!”

                陳墨捕捉到父母態度的松動,立刻抓住機會:

                “余總非常強勢,手腕極其厲害!她是林威林先生的合伙人!林威是誰?那是董明峰董總的老板!是真正的資本大佬!”

                陳墨語速加快,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煽動力:

                “我已經和董明峰董總溝通過了!董總說,他會親自向林先生求援,并且有很大把握能獲得林先生的支持!爸,媽,你們想想,如果余美玉余總愿意下場幫我們呢?以她的能量和手段,再加上林先生在背后的支持,張杭算什么?他現在那點勢頭,在余總面前,根本就是浮云!江州臺那點成績,瞬間就能被碾碎!”

                書房里陷入一片死寂。

                陳父陳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權衡。

                余美玉的名字,在某個圈層里,本身就是一種力量的象征。

                她行事果決、眼光毒辣,背景深厚,如果她真的介入,局面確實可能完全不同。

                沉默持續了許久,空氣仿佛凝固了。

                陳墨緊張得手心冒汗,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終于,陳父長長地嘆了口氣,那嘆息里充滿了無奈,但也有一絲被點燃的、微弱的希望:

                “余美玉,她要是真愿意出手,倒是有可能力挽狂瀾,但是墨墨......”

                他目光銳利地看向兒子:

                “我們家的情況你清楚,這次損失不小,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無限制地支持你了。”

                “爸,我明白!”

                陳墨立刻表態,眼神堅定:

                “我不需要家里再出大錢,我自已想辦法!我那套市中心的大平層,還有書房里那兩件您早年收藏的明青花瓷器,我找人估價了,能湊出不少錢,我自已承擔!”

                陳母心疼地看著兒子:“墨墨,那房子是你......”

                “媽!”

                陳墨打斷母親,語氣帶著懇求:

                “這是最后一次機會!我不想放棄凌云商會,更不想看著張杭踩著我們所有人得意!余總那邊有希望,董總在努力,我不能在這時候掉鏈子!我需要資金證明我的決心和能力,給商會,也給可能入局的余總看!”

                陳父再次沉默片刻,最終疲憊地揮了揮手:

                “罷了,你想賣就賣吧,自已的選擇,自已承擔后果。”

                他話音剛落,陳母卻站起身,走到保險柜前,默默地操作著。

                片刻后,她拿著一張卡回來,塞到陳墨手里,眼圈有些發紅:

                “這里面有一千二百萬,是媽最后能給你的了,墨墨,拿著,記住,這是最后一次!好好去做,認認真真創業,別再讓我們失望了。”

                陳墨握著那張還帶著母親體溫的銀行卡,感覺重逾千斤:

                “媽,爸,謝謝你們!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再失望!”

                他用力點頭,眼中燃燒著孤注一擲的火焰。

                這八百萬,加上變賣房產古董的錢,就是他翻盤的賭注,也是他押注在余美玉和董明峰身上的希望。

                ......

                深城。

                林威的莊園。

                與京都的肅殺和秦家的沉重不同,深城的夜帶著濕潤的暖意。

                莊園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設計的園林夜景,燈光柔和。

                室內茶香裊裊。

                董明峰坐在寬大舒適的沙發上,姿態恭敬,但眼神深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期待。

                他對面,林威穿著舒適的家居服,正慢條斯理地品著杯中的頂級普洱。

                林威看起來保養得宜,氣度雍容,眼神平靜無波,卻仿佛能洞穿人心。

                “林先生,大致情況就是這樣。”

                董明峰謹慎地結束了關于爸爸當家慘敗和張杭近期勢頭的匯報:

                “您之前指導我的話確實很對,我認真思考了很久,這次確實是我們大意了,張杭此人,手段狠辣,眼光精準,而且極其善于把握市場和人心,他這次用一群孩子和真實這個看似簡單的牌,把我們精心打造的明星陣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林威放下茶杯,瓷器碰撞發出清脆的輕響。

                他沒有立刻說話,目光落在窗外搖曳的樹影上,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張杭......”

                林威緩緩開口,聲音平和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確實是個麻煩,但他的崛起,擋了不少人的路。”

                “是,林先生明鑒。”

                董明峰立刻應道:

                “張杭太強大了,成長速度驚人,我們凌云商會這次雖然栽了跟頭,但并非全無價值。”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林威的臉色,繼續說道:

                “根據我和趙聰他們這些年與張杭打交道的經驗,以及這次整合秦家、王家、陳家資源的情況來看,凌云商會這個平臺,是具備和張杭抗衡的潛力的,它能凝聚分散的力量,形成合力,張杭再強,面對一個協調一致、資源互補的聯盟,也會感到棘手。”

                “哦?”

                林威的視線轉回董明峰臉上:

                “有潛力?那這次怎么輸得這么難看?”

                董明峰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這.....主要問題在于,商會目前缺乏一個真正能服眾、能統籌全局、能帶領大家對抗張杭的核心領袖。”

                他斟酌著詞句:

                “秦梓川秦少有沖勁,背景也夠硬,但恕我直,他當這個狼王,似乎欠了些火候,王有德王總,智謀是有的,但格局和決斷力,尤其是那種一錘定音的霸氣,稍顯不足,至于陳墨,心氣高但實力弱,趙聰實力雄厚卻過于孤僻,不愿過多參與決策協調,我自已......”

                他苦笑一下:

                “更不具備引領他們的威望和實力。”

                林威靜靜地聽著,手指輕輕摩挲著溫潤的茶杯。

                董明峰深吸一口氣,終于拋出了醞釀已久的關鍵:

                “林先生,我知道您身份尊貴,親自下場對付張杭這種級別的人,未免有些不太合適,不過,我聽說陳墨認識一位余美玉余總?”

                林威摩挲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頓。

                董明峰心跳加速,繼續說道:

                “陳墨說,余總是您的合伙人,余總年輕有為,能力手腕都是頂尖的,在業內威名赫赫,如果,如果余總能以某種形式參與進來,甚至引領凌云商會,以其雷霆手段和強大的資源整合能力,必定能迅速扭轉局面!張杭再強,在余總面前,恐怕也難以招架!”

                董明峰說完,屏息凝神,目光緊緊鎖在林威臉上。

                書房里只剩下茶香和窗外隱約的蟲鳴。

                林威緩緩抬起眼,那平靜無波的目光深處,似乎有某種復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他沒有立刻回答董明峰關于余美玉能否下場的試探,只是若有所思地重新端起茶杯,送到唇邊,卻并未飲下。

                他沉吟著,目光變得深邃而難以捉摸,仿佛在權衡著一個極其重要且牽扯甚廣的決定。

                空氣仿佛凝固了,董明峰感覺自已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等待著林威口中即將落下的,可能改變整個局勢的話語。

                林威只是輕輕吹了吹茶杯上氤氳的熱氣,那裊裊白霧模糊了他深邃的眼神,最終,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平穩,聽不出喜怒:

                “美玉......”

                恐怕,要報復張杭,真得讓余美玉出山啊,但是......

                林威心中衡量著。

                從他的表情,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緒和決斷。

                ......

                爸爸在哪兒第三期收視率破%的消息,如同在滾沸的油鍋里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引爆了整個傳媒圈和廣告界。

                江州電視臺這個往日的小透明,一夜之間成了所有廣告金主眼中閃閃發光的金礦。

                愛優傳媒總部,張雨馨的辦公室電話和手機徹底成了熱線。

                往日門可羅雀的廣告部門,此刻擠滿了西裝革履、面帶急切笑容的男男女女。

                空氣中彌漫著高級香水和咖啡混合的氣息,以及一種近乎狂熱的躁動。

                “張總!張總!我們品牌對貴節目的冠名權非常有誠意!只要您開口......”

                “張小姐,我們是國際知名奶粉品牌,愿意以高于市場價50%的價格拿下第二季度的特約贊助!”

                “張總助,麻煩您務必給我們幾分鐘時間!我們老板親自來了,就在外面......”

                秘書手忙腳亂地攔截著試圖直接沖進張雨馨辦公室的人,嗓子都快喊啞了。

                張雨馨坐在辦公桌后,面前堆滿了如雪片般飛來的意向書和報價單。

                她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定,但微微顫抖的指尖和眼底無法掩飾的亮光,泄露了她內心的狂瀾。

                太行集團的動作最快。

                總裁李政文親自打來了電話,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

                “張總,恭喜!節目大爆,我們沈董非常高興,之前的冠名合作很愉快,效果遠超預期,沈董的意思很明確,后續節目的獨家冠名權,太行必須鎖定!價格,不是問題。”

                很快,一份新的、帶著沈斌親筆簽名的補充協議就傳真了過來。

                在原有的5000萬基礎上,追加至1.2億!

                將爸爸在哪兒后續所有季度的獨家冠名權,牢牢釘死在了太行集團這艘巨輪上。

                這份協議,如同一塊巨石投入湖面,瞬間抬高了整個廣告池的水位。

                緊接著,于晴的電話也打了進來,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和一絲小小的得意:

                “雨馨!太棒了!我店里那些印著節目logo的小零食都快賣瘋了!追加!我那500萬太少了,追加1000萬!我要最好的插播時段!讓全國觀眾都看到我的于家鋪子!”

                威信科技和歡樂游戲的負責人幾乎前后腳抵達。

                沒有太多寒暄,直接亮出了真金白銀的支票簿。

                威信的代表推了推金絲眼鏡:

                “其實我們不是很需要這份廣告。”

                “之前是支持,現在,金主多了,我們就可以撤了。”

                威信這邊的人,很友好的過來簽了合同。

                將位置讓了出來。

                歡樂游戲的總裁白岐更是簡意賅:

                “歡樂系所有游戲的開屏廣告、登錄獎勵活動,全面聯動爸爸在哪兒,2000萬,買下游戲植入和聯合宣發的獨家權益。”

                最令人瞠目結舌的變化,發生在那些曾經無人問津的常規廣告位上。

                “張總!30秒!我要第三期重播后的第一個30秒!”

                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揮舞著支票簿,臉紅脖子粗地喊著。

                “我出85萬!買下期節目中段的15秒!”

                “98萬!98萬一次!下一期加播的黃金時段30秒,我要了!”

                競價聲此起彼伏,如同拍賣行。

                負責廣告排期的經理拿著最新的價目表,手都在抖,聲音激動得變了調:

                “張總!瘋了!徹底瘋了!30秒插播廣告單價,飆升到98萬了!就在剛才成交的!破了好聲音去年創下的記錄!”

                這個價格,放在一個月前,簡直是天方夜譚。

                張雨馨看著屏幕上實時滾動的、還在不斷被刷新的廣告報價,感覺一陣眩暈。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激蕩的心情。

                這哪里是招商?

                這分明是一場資本追逐的狂歡盛宴!

                愛優傳媒憑借這一檔節目,不僅賺回了前期所有的投入,更一躍成為廣告市場最炙手可熱的頂級玩家。

                她粗略估算了一下,僅僅這追加的冠名費和飆升的廣告費,加上后續的網絡版權、衍生品開發......這檔節目的總收益,恐怕將逼近一個足以震動行業的天文數字!

                處理好這邊的工作后。

                第二天,張雨馨又出差一趟。

                湘西,竹海深處。

                爸爸在哪兒第五期的拍攝正進入緊張的收尾階段。

                夕陽的金輝穿透層層疊疊的竹葉,在泥濘的小路上灑下的光影。

                張雨馨穿著沖鋒衣,褲腳沾滿了泥點,正拿著對講機,和導演組溝通著最后幾個鏡頭的細節。

                連日來的奔波和巨大壓力釋放后的疲憊交織在一起,讓她眼下帶著淡淡的青黑,但眼神卻亮得驚人。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打破了工作的專注。

                她看了一眼屏幕,是父親張智立打來的。

                她走到一旁相對安靜的竹林邊,接通電話。

                “喂,爸?怎么了?”

                她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工作狀態的緊繃。

                電話那頭沒有立刻回答,先傳來的是一陣震耳欲聾、噼里啪啦的鞭炮聲!

                緊接著是喧天的鑼鼓嗩吶聲,還有無數人混雜在一起的、帶著濃重鄉音的笑語和呼喊。

                熱鬧得幾乎要沖破聽筒。

                “雨馨!雨馨啊!你聽見沒?聽見沒?”

                父親張智立的聲音拔得老高,激動得直哆嗦,帶著濃重的鼻音,顯然是哭過:

                “通了!通了!雨馨路!通了!鄉親們都在放炮慶祝呢!就在村口!就在你捐錢修的那條路的路口!”

                張雨馨愣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功德碑!碑立起來了!”

                張智立的聲音哽咽著,充滿了難以喻的驕傲:

                “上面刻著你的名字!張雨馨女士捐資修建!白底紅字,刻得又大又深!村里老老少少都來了,都夸我張瘸子生了個好閨女!給咱們張家坳,給咱們整個鄉都爭了大光啊!”

                電話那頭傳來鄉親們七嘴八舌的附和聲:

                “雨馨丫頭出息啦!”

                “張家祖墳冒青煙咯!”

                “感謝雨馨啊!這路修得太好了!”

                張雨馨握著手機,聽著電話那頭震天的喧囂和父親帶著哭腔的夸贊,一股強烈的酸澀猛地沖上鼻腔,直抵眼眶。

                她仿佛看到了那條蜿蜒出村、連接著外面世界的嶄新水泥路,看到了村口那塊刻著她名字的石碑,看到了父親拄著拐杖、佝僂著背卻挺直了腰桿站在人群中的樣子。

                家鄉的泥土氣息、鞭炮的硝煙味、鄉親們淳樸的笑臉,仿佛透過電波,撲面而來。

                她背過身去,面對著蒼翠的竹林,肩膀幾不可察地微微顫抖。

                為了工作,她很久沒回家了。

                那條路,那50萬,對現在的她來說或許不算什么,但對那個閉塞的村子,對一輩子沒走出來過的父親,卻是翻天覆地的改變,是無上的榮光。

                而這無上的榮光。

                是老板給的。

                是他在背后默默地付出的。

                張雨馨深吸口氣。

                一股難以喻的情緒涌上心頭。

                有點想他了。

                她聽著電話里父親激動得語無倫次的聲音和背景里熱鬧非凡的鄉土慶典,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彎起。

                眼眶里蓄積的溫熱液體終于承載不住,順著沾了泥點的臉頰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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