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與光明的交織中，那個身影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像是聽到了什么聲音，那身影回過頭來，竟是葉蓁蓁的模樣！

何長明大吃一驚，接下來的事情，就更令他感到驚訝了。

長得與葉蓁蓁一模一樣的神秘女子回眸一笑，拱手作揖，像是在和什么人行禮。

何長明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一位華服女子正從何長明的方向緩緩走來，女子雍容華貴，周身法華繚繞，很是炫目。

女子徑直穿過何長明的身體，卻略作停頓，有些疑惑的轉身看向何長明，不消一會兒，女子便揚起了一絲神秘的笑容，衣袖一擺，何長明就感覺自己像是茅塞頓開一樣，看向兩人也不覺得扭曲了。

“你來這做什么？”

做完這些，華服女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何長明一眼，才回過頭去與那長得像葉蓁蓁的神秘女子說話。

“元君法力蓋世，難道也要坐以待斃？”

神秘女子的話語傳入何長明的耳朵里，竟是連聲音也和葉蓁蓁一模一樣。

華服女子笑了笑，看向天邊的詭異紅霞，說道：“天道之下，皆是螻蟻，縱使我法力蓋世又如何，沒有辦法突破那層障礙，我等修士也不過只是修士。”

華服女子這話，不像是說給神秘女子聽的，倒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神秘女子也不氣餒，接著說道：“元君說笑了，天界已經覆滅，現在普天之下，比元君法力高強的已經不存在了，若是元君當真想要給自己謀一條生路，又有何不可？”

聽到神秘女子這話，華服女子卻是笑了，笑容之中很是蔑視。

“紫仙侍，你知道你為什么一直都只是一個仙侍，而不能正式成為封神榜上的神仙么？”

沒想到，這長得酷似葉蓁蓁的女子，竟然就是那個傳說中神秘的紫仙人！

在封神榜上，縱使是天兵天將也是有姓名的，哪怕是仙侍，像紫這樣已經在天上幾百年的也是有所記載的，唯獨紫沒有名字。

當然，沒有名字的不止她一個人，但是像她這樣在天上呆了如此長時間卻沒有登上封神榜飛仙臺的仙侍，也就只有她一個了，其他與她相似的仙侍不是自請下凡去歷劫，便是做了凡間的妖精。

被提起這不光彩的往事，紫的臉色一僵，笑容也有些難以語的味道在里面，但還是搖了搖頭，長作一揖說道：“小仙不知，還請元君賜教！”

華服女子并沒有立刻回答，紫也不敢冒昧抬起頭來，只好維持在這個姿勢。

華服女子是在為難紫嗎？紫覺得是這樣的，但是在何長明看來，被紫稱為元君的女子眼中卻沒有絲毫為難。

她的眼中有的只有悲憫，何長明覺得，她并不是在悲憫眾生，而是在悲憫自己。

“蕓蕓眾生，若是要你選，是活你一人，還是活眾生？”

紫為之一愣，沒有回答，華服女子像是早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反應，緩緩向前方走去，直到走到了水潭之邊，清澈的潭水倒映出女子絕世的容顏，才緩緩開口，有無奈，也有嘆息。

“所以你成不了仙。”

“神仙是為了眾生才誕生的，如果有一天，眾生不再需要神仙，那么神仙也就不該存在了。”

說到這里，潭水無故起了一絲波瀾，漣漪越來越大，直到將整個潭面覆蓋住，華服女子伸手將這一池波瀾攪得平靜下來，開口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