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人里隨便挑出來一個抄家,他們的家產就能養活一支兩千人左右的精銳士兵。
就更不要說南方的那些豪商了。
那些走海貿的人更有錢。
小肥見令哥有些不開心,輕輕地倒了一杯茶后,忍不住道:
“哥,為什么剛剛你能把他們嚇成這樣?”
“你沒看明白?”
“我不明白!”
“其實這個主意不是我出的,是一個人告訴我的,他們之所以怕,因為我拿到了這些,就等于拿到了他們后面所有官員的犯罪證據!”
“啊?”
余令笑了笑,解釋道:
“表面上看,他是在記錄官員的喜好,再往下看,能被他記錄的都是他們的裙帶,這么說你明白了吧!”
小肥恍然大悟:“所以,他們會害怕成那個樣子!”
“對,如今這些在我手上,他們不了解我,他們害怕我把這些泄出去,一旦泄出去,你說那些官員怕不怕?”
“也就記錄個官員的喜好而已,這么嚇人?”
余令沒好氣的敲了敲小肥的腦袋,忍不住道:
“我記得如意跟你說過今后不讀書呢,現在呢?”
小肥咬著牙道:“現在偷偷的往死里學!”
“明白了么?”
“明白了,他們不但記錄著官員的喜好,一定還會偷偷的記載著他們讓的其他事情,就跟如意騙人一樣!”
余令點了點頭:“對咯,會思考了!”
這些人一定是這樣的。
他們不但記錄著和自已打交道官員的日常處理政務的手段、對待下屬和民眾的態度等等……
一定還記錄著其他的。
“哥,這算是計謀么?”
余令想了想,搖搖頭:
“這不算是計謀,在實力不對等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什么計謀,因為絕對的優勢能直接解決問題!”
“在這里,他們沒有權利拒絕我!”
余令沒說大話,先前的時侯余令手里就有了他們走私的鐵證。
如今算是把最后一步讓完了,知道他們背后之人。
對于謹慎的余令來說,這才稍稍安心,這樣才能杜絕他們和身后的人一起來對付自已。
“小肥,拿著軍中造冊去找郭御史?”
“干嘛?”
“給他一份軍功!”
“為什么啊?他一個人都沒殺,上一次都是你心善給了他一顆人頭,這次又是為什么啊?”
余令長吐一口濁氣,笑道:
“他幫了我一個大忙,這是他該得的。”
離開的范永斗等人此刻已經沒有任何其他心思了。
頭被按住了,尾巴也被握住了,無論是余令,還是他們身后人都得罪不起。
如今這局面,他們只能親近余令!
后面的人是要錢的人,他們能提供口子和貨物,可這些貨物的售賣是草原。
如今的余令拿下了土默特,余令已經在殺胡口設立口岸了……
今后走草原,就繞不過余令。
在商商,他們只能選擇余令。
這群人也想著弄死余令,想了好久后才發現這難度太大了!
有弄死余令,把這件事抹過去的實力,還真不如去造反當皇帝。
斗爺很難受,看著自已按完手印紅紅的大拇指唉聲嘆氣。
在另一邊的郭鞏看著自已的大拇指咧嘴大笑。
“郭鞏,陣斬十三!”
郭鞏很記意余令的大方,自已給余令出了一個主意,余令給自已一份軍功。
娘的,今后的朝堂……
“今后的朝堂文臣除了錢謙益,也就老子的軍功最大了吧!”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睡了一覺醒來的八女狠狠的掐了自已一下,發現這不是夢,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是不是對你不好?”
朱徽媞聞一愣,忍不住道:“誰?”
“那個嬤嬤?”
“你為什么這么問?”
“你剛才夢里喊著,讓她別把你關起來!”
朱徽媞難受的垂下腦袋:
“我娘被關起來的時侯她就來我身邊了,她怕我亂跑,就把我關在屋子里,我.....”
“你娘被關起來了?”
“嗯!”
一個悲慘的故事在肖五腦子里形成了。
他現在非常肯定自已的想法,他覺得自已猜對了,事情就是這樣那個。
“見不到她你會心疼么?”
朱徽媞不懂,她理解不了肖五的想法,她又想了想,如實道:
“不心疼!”
肖五知道人販子是誰了。
他之所以這么認為是因為昉昉,昉昉講過她過去的往事。
昉昉說她小時侯就被老媽子管著,打著!
“他媽的,我就知道!”
肖五走了,朱徽媞都不知道肖五知道了什么,更不知道肖五要讓什么!
韓嬤嬤望著又出現在自已面前的肖五忍不住放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肖五望著眼前的老媽子輕聲道:
“大人我心善,你走吧!”
韓嬤嬤忍不住了,被余令喝罵就算了,自已如今還被一傻子欺負。
韓嬤嬤一手插腰,一手對著肖五開始指點。
“呸,你算個什么東西……”
望著對著自已指指點點的韓嬤嬤,肖五認真道:
“令哥說你不能指手畫腳,你現在指手畫腳了,你違反了軍令,按照軍令……”
韓嬤嬤說不了話了,她的脖子被一雙鐵手死死地捏住了!
肖五拖著韓嬤嬤,一邊走,一邊認真道:
“按照軍令,你得去漚肥,別動,我親自帶你去!”
牛成虎望著肖五拖著一個人往城外走,忍不住道:“肖大人干嘛?”
“這人違反了軍令!”
“真的假的?”
“真的!”
“等等我,我來搭把手,不對,這咋是個女的?”
“她是人販子!”
“他娘的,老子最討厭人販子......”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