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桃香又說道:“那個方琴還把他們家煤礦裝車的活包給了你爹,現在隊里大多數人都在你爹手下干活,所以你爹也就沒有回來過節。”
“這...”張勝利愕然,“這個方琴,為啥對老三這么好?”
“不知道,隊里的人亂哄哄地說...老三好像幫了那個方琴啥忙,還有人說...方琴好像看上老三了。”
“這咋可能?老三就是個惹是生非的窮娃子,煤礦老板的丫頭咋能看上他?”
“這有啥不可能的?”
周玲笑道:“衛東雖然愛胡鬧,可身上有股子狠勁,人又長得帥,好多姑娘就喜歡他這號子小伙子呢!再說了,煤礦老板的丫頭有的就是錢,根本不在乎你們家啥條件。”
“這...”
張勝利愣住了。
自己都能被縣長的丫頭看上,老三被老板的丫頭看上也不是不可能。
可這事實在匪夷所思,當中肯定還有什么問題。
“你就別多想了,就算衛東沒有被那個方琴看上,也算是遇到貴人了!”
周玲又說道:“你沒聽阿姨剛才說嗎?方琴還把他們家煤礦裝車的活包給叔了嗎?叔現在成了包工頭,你們家的條件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掙多少錢不要緊,關鍵老三下井挖煤有危險啊!”
張勝利眉頭緊皺:“我聽從簸箕溝回來的人說,在煤礦井下挖煤,吃的陽間飯,踩的鬼門關,這可不是個穩當的營生啊!”
“呃...”
周玲這才意識到下井挖煤的危險性,也明白了張勝利一家為什么都憂心忡忡。
“老大,你也不要太擔心,有你爹在簸箕溝看著老三呢,應該沒事...”
王桃香又給張勝利寬心道:“你把你的好好學習,馬上就要考試了吧?”
“十月底就考呢...”張勝利思忖道,“但愿老三是真遇到貴人了,不要再鬧出事來。”
雖然父親也在簸箕溝,可張勝利知道,張衛東是個倔驢性子,他想干什么事情,父親根本管不住。
可簸箕溝遠在千里之外,張勝利干著急也無計可施,只好先這樣了。
“媽,家里都好著呢吧?”
張勝利自從上次出門,就一直在鎮上學習,沒有回過家。
“都好的呢,地里的莊稼都收拾完了,前些天我們把自留地里的菜也都挖出來放窖里了,還腌了幾缸咸菜,你回的時候帶上些去吃。”王桃香說道。
“不用帶了,我在鄉政府灶上也腌了一大缸菜呢!”
張勝利說道:“你把腌的菜讓隊里的人帶一些給爹和老三,他們在簸箕溝天天吃精肚子拌面,好歹有個下的菜。”
“你爹帶口信說不用給他們帶腌菜,說他們現在都在煤礦食堂吃,有肉有菜,吃的好呢!”王桃香說道。
“哦,那就好。”
張勝利點頭,略微放心了一些。
“你爹和老三還帶了口信,說是...”
王桃香欲又止,看了看椅子上坐著喝茶的周玲。
“爹和老三還說啥了?您盡管說,沒事的。”
張勝利瞥了一眼周玲,又看向母親。
“那個...你爹和老三說,讓我們去你干爹家問一下,英子在簸箕溝哪個地方上班,他們去看看,萬一有事也好有個照應...”
王桃香面色尷尬地看了看周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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