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鴻煩躁道:“行了,別說了,你往后也別給姜宜打電話,她剛緩過來經不起折騰,那60萬,我來還。”
姜宜站在天臺上沉默地聽著,他來還,他拿什么還?
有時,她總有一種割裂感,她站在明禾大廈的天臺,放眼望去,整條金融街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每天數以萬億的金錢在這交易,而她們一家為了幾十萬,反目成仇。
電話不知何時掛斷的,她起身準備回公司,一轉頭,卻見另一把太陽傘底下,沈鷹州不知何時坐在那悠閑地喝著咖啡,從他桌前喝的咖啡看,似乎比她更早來的天臺。
這一周,整個明禾因為他突然的空降而人心惶惶,他卻一派悠閑坐在天臺垂眸刷手機,大約注意到她的目光,才抬頭看過來,依然是漠然的,昨夜把她抵在電梯里問“一夜多少錢”的風流,蕩然無存。
她的一夜值多少錢?
60萬。
他買嗎?
她賣嗎?
姜宜想著這樣的齷齪,捷徑很好走,只是走了,就再無回頭路。
她不敢,她的人生沒有試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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